真切。

    我定了定神，问他：&ldquo我的司机是公司发工资吗？&rdquo 陈规有点意外，但他回答了我：&ldquo不是，您一直用的是苏先生的司机，他那边发工资。

    &rdquo 我觉得自己困顿在迷局中，所有的记忆都只有一部分，这个司机用了很多年了，忠实可靠，我却一直想不起来他是什么时候成为我的司机的，今天的事才让我突然猛醒，开始追究这个人的来历。

    而他竟然是苏悦生的人。

     陈规大约很诧异我的异样，他问我：&ldquo你是不是不舒服？你在哪儿？带了药吗？&rdquo &ldquo没有，我没事。

    &rdquo我不耐烦扶着自己滚烫的额头，把乱蓬蓬的刘海拔到一边儿去：&ldquo你别担心，我在家里。

    &rdquo 我希望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也许程子良说的是事实，我真的曾经开车撞在树上，只是我自己不记得了。

     晚上我们在濯有莲请一些重要的客人吃饭，濯有莲的餐饮水准也是一流的，餐饮也归阿满管，阿满做事情最认真不过，柴米油盐，样样都挑最好的，反正我们卖得贵，贵就有贵的道理。

    几百块钱的大米，做出来的米饭有一股特别的香气，不过在濯有莲，喝酒的时候多，常常酒一喝，就吃不下米饭了。

    今天因为客人重要，所以菜式很丰富，客人们也给面子，没有闹酒，大家随意。

     菜快上完了的时候，陈规悄悄打发服务员来告诉我，赵昀今天来了，就在隔壁楼请客。

    赵昀跟苏悦生关系不一般，他也难得来，我必须得去打个招呼。

    于是向席间告罪，说有朋友来，得去敬杯酒。

     隔壁小楼挨得近，没有坐电瓶车，就走过去。

    说是近，绕花绕柳，也走了好几分钟。

    楼里头倒是安安静静的，这也是赵昀的作风，他最讨厌乱哄哄瞎胡闹了。

     赵昀这边已经散席了，客人们在楼上唱歌，他在楼下喝普洱，见着我，招招手：&ldquo过来喝茶，私房茶，我自己带来的，比你们这里的熟普都要好。

    &rdquo 我笑着说：&ldquo来给你们敬杯酒，哪晓得你们已经散席了。

    &rdquo 赵昀说：&ldquo晓得你会过来，所以留了个惊喜给你。

    &rdquo 我问：&ldquo什么惊喜？&rdquo 赵昀嘴朝窗外一努，我这才瞧见外头停的车，虽然牌照被罩住了，但那车一看，我就认得是苏悦生的车。

     我心里一跳，也不知道为什么，赵昀说：&ldquo你还是去瞧瞧吧，我劝他开个房间睡，他也不肯，你也知道他，喝多了就是倒头睡，他那一身的毛病，搁得起这样折腾么？你瞧着他去，我可不管了，出了事，全算你的。

    &rdquo 我过了半晌，才勉强笑了笑，说：&ldquo在哪儿喝成这样？&rdquo &ldquo就在这儿啊。

    &rdquo赵昀倒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ldquo还想怪谁呢？都怪你们的酒好！快去快去！再不去我就撵人了！&rdquo 我只好走出去下台阶，拉开车门一看，果然苏悦生歪倒在后座，睡得甚是香甜。

    酒气倒没闻见多少，若隐若现的路灯，被树木枝叶掩映着，光也是一点淡淡的，像月色，照见他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