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3)
我奄奄一息被陈规发现,他惊慌失措的想叫医生,还有救护车,我可不想闹出大笑话来,我忍着头疼阻止陈规,告诉他我只是车祸后遗症犯了,我哆嗦着手找到止痛药,吞了两片下去,陈规看我缩在大班椅里头,忍不住劝我:&ldquo还是去医院吧!你气色真难看。
&rdquo
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挥手阻止他。
陈规也拿我没办法,只好东扯西拉的跟我说话,想要陪着我。
我忍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最后实在是忍不住说:&ldquo我想一个人待着。
&rdquo
陈规骨碌碌转动眼珠,看了我一会儿,说:&ldquo那好吧。
&rdquo
他一关上门,我整个人就像是被抽了筋,连骨头都酥掉一般。
我放任自己瘫在大转椅里,整晚发呆,魂不守舍。
阿满进进出出,也不和我说话。
等半夜下班了,陈规才走进来把我拖起来:&ldquo走,吃宵夜去!&rdquo
我有气无力的说我要回家。
&ldquo回什么家!&rdquo陈规恨铁不成钢似的:&ldquo瞧你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失恋了呢!&rdquo
我苦笑,我是最没资格失恋的人,因为我连恋爱都没得谈。
我被陈规硬拖出去吃宵夜,也不知道陈规从哪里找到的一家店,半夜无人,就我们一桌,但老板烧得大好的黄鱼汤,我这么没食欲的人闻起来都觉得胃口大开。
陈规见我埋头吃鱼,欣慰的说:&ldquo这就对了,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呢,你操心那么多干嘛。
&rdquo
我面不改色让老板再温一壶花雕。
陈规劝了我几句之后,忽然就叹了口气:&ldquo七巧,作为朋友说一句,你也老大不小了,跟苏先生那个样子,不是长久之策。
你一个人,还是多为自己打算打算。
&rdquo
谁不明白这个道理,从前我就是抱着混一天是一天,得过且过的想法,而现在&hellip&hellip现在我还有得选吗?
我头疼欲裂,一边喝花雕一边跟陈规说:&ldquo这事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rdquo
&ldquo你这个人,看上去有模有样,其实是个纸老虎,花架子。
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该放,什么时候该收,难道还不明白吗?良人虽好,那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缘法是么?&rdquo
我跟苏悦生,大约只有孽缘两个字可以形容。
小时候看武侠小说,执剑江湖,快意恩仇,当时羡慕的要死。
等我念初中那会儿又是古惑仔最时兴的时候,人人都觉得自己是江湖儿女,烧得香磕得头报得仇。
可这世界哪有那么清爽,恩和怨,又哪有那么分明?
陈规还在絮絮的说,我一边吃黄鱼一边喝酒一边听他教训,最后黄酒的后劲儿上来了,我晕晕乎乎,一直被陈规和司机送回家。
他们把我放在床上就走了,我醉得厉害,睡到半夜才醒。
醒来的时候窗帘没有拉上,半窗明月照进来,映在银灰色的地毯上,好像薄薄的一层霜,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仿佛睡着了,我想自己这么傻,我自己办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强求了吧,也该时候是个了局。
第二天醒来我的勇气就少掉一半,恨不得跟驼鸟似的把头埋在沙子里。
我把手头的公事处理了一下,然后苏悦生的电话就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