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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在他身后摇摇欲坠,他回过头,阳光透过枝叶在他脸上落下光影,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的眼睛都仿佛沾上了明光。
符苏的镜头第一次不是对着风景,而是对着人按下快门拍下的照片。
汪霁把这张照片拿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符苏在他旁边开口:“照相馆的小姑娘是不是偷偷p图了,怎么感觉和那天我在镜头里看到的不太一样。
”
汪霁转头和照片上一样睁大眼,他眼睛平时看着虽然大但没那么圆,弧度是柔和的,但此刻睁大了就显得圆,瞳仁又大,是真正的葡萄眼:“哪儿不一样了,我分明就长这样。
”
符苏看着他笑。
汪霁也笑:“是不是?我本来就长的挺好看的。
”
“是,”符苏说,“前面的照片看两眼就拿给我,唯独这一张看了这么长时间,长得不好看能这么舍不得么?”
汪霁手上拿着照片腾不出空,拿手肘碰了碰他:“少逗我,拍得真挺好的。
”
他曲起手肘,手肘上被叮的两个蚊子包露出来,微微有些红肿,符苏低头看见了,问他:“药箱呢?”
汪霁还在看照片:“电视柜下面。
”
符苏起身去拿药。
汪霁坐在沙发上,有些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一天天的都没反应过来,现在看着照片才觉得……原来都这么久了。
”
一晃眼,竟然也从春到夏,小半年就这么过去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和符苏,居然也已经认识这么长时间了。
符苏单膝跪着在找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远了没听清,他没回话。
汪霁放下照片看他,符苏今天穿着件棉上衣和休闲裤,很简单,也不是显身形的布料,但穿在他身上就显得笔挺又利落。
他正拉开抽屉从药箱里找药,动作间筋脉突显,从手腕到小臂再到大臂,再隐进上衣的袖口,药膏和棉签拿到手,他关上抽屉起身,又坐回沙发上。
汪霁胳膊上被咬了不少包,符苏问他:“腿上有吗?”
汪霁撩起长裤,腿上也不少,有些一看还是很久之前咬的,包消下去了,但还留着点点暗色的痕迹。
被咬得太狠,连膝盖后面的关节处都有,汪霁自己看不到不方便涂药,符苏拿着药膏也没递过去,自己拿棉签沾了往上抹。
本来汪霁看照片看得都忘记这回事了,这下棉签不轻不重地挨上去反而觉得痒,他伸手想挠,符苏把棉签按得重了点。
“涂药了还挠?”他看一眼汪霁。
汪霁下巴抵在膝盖上:“没事,我小时候到了这季节浑身都是包,这才刚开始呢,等夏天过了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