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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如山下水波荡漾的眼。
汪霁说:“还有呢?”
“生日快乐,永远快乐,所有的愿望都实现。
”
第22章醉酒
车开到乡里后,两个人下车把汪霁的小踏板抬进了后备箱。
踏板虽然小但也重,塞进车里费了些力气。
其实车开到这里,离山上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汪霁完全可以下车骑着踏板回家。
只不过在他犹豫的那两秒,符苏已经先他一步开了后备箱,打开车门下了车。
汪霁无法拒绝符苏在某些时刻对他表现出来的“纵容”,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可理智之外,他在自欺欺人地放任自己享受、沉溺。
车往上开,汪霁打开副驾驶的车窗。
山里总是比县城要凉快一些,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在这一刻带着无言的宽慰。
汪霁趴到车窗上伸出手,任风轻抚过掌心和指尖,说:“闻到这味道就感觉踏实了。
”
符苏没说话,他不知道汪霁说的是什么味道,或许是山野间泥土的清香,松木的醇厚。
可清风从汪霁那边拂过又吹到他脸上,他鼻尖只嗅到汪霁身上因为刚刚切过蛋糕,奶油顺着切刀和叉子黏到手上而留下的甜香。
“抽张湿巾擦擦手。
”符苏说。
“嗯?”汪霁收回手看了看,“没脏啊。
”
符苏说:“一股奶味。
”
汪霁把手凑到鼻尖闻了闻,果然甜腻腻的,但湿巾收在扶手箱里,他懒得再打开:“都快到家了,回去拿水洗吧。
”
最终也没洗成。
因为经过汪姨家门口,汪姨在院子里听见车声,走出来拦住了他们。
不小心把生日的事泄漏给了符苏,汪姨对着汪霁还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事情没办好。
车窗摇下,她说:“晚上来家里吃饭啊,小霁,给你过生日。
”
想着既然都说出去了,那就索性一起给汪霁热闹热闹,下午在家里,她连鸡鸭都捉来杀好了,挑来挑去选了圈里最肥的两只,还去山下的鱼塘里买来一条鱼。
推拒不掉,也怕坚持推拒寒了长辈的心,汪霁倾身,眼角漾出的笑意像山间最清新的风:“好,我们把车开回家就过来。
”
他凑得太近,整个人几乎窝在符苏的怀里,那股奶油的甜香味更浓。
院子里的绣球开出院墙外,绣球花浑圆硕大,粉蓝色的花瓣堆簇成一片。
于是,人也好,车也好,院子里被扒干净毛的鸡鸭也好,都仿佛置身在缱绻的花海。
因为买蛋糕耽搁了一会儿,中途两个人找了地方分着吃完快化掉的蛋糕又耽搁了一会儿,等把车开进家已经快五点钟了。
乡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睡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