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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冬正是如此。
他冷淡,难以亲近,戒备心极强,从不轻易尝试自己不感兴趣事情,看上去无懈可击。
可是,一旦他愿意去做某件事,他也绝不懈怠。
同时他也近乎固执地遵守自己的原则----要认真地对待爱。
狄喆乖乖向他背过身:“你平时,对我挺好。
”
感觉到沈宴冬的手轻拍在他的背上,发出啪唦啪唦的声音,顿时耳郭烫得要发烧了。
听见沈宴冬一边说:“那我对你也不算有多好。
”
狄喆:“已经够好了。
我觉得够了。
”
沈宴冬说不上是不是在骂他,总之不能说是夸:“你这样子,假如遇上一个心思叵测的坏人,说不定会被骗得底掉。
”
“好了,走吧。
时间不早,说不定就差我们没到了。
”
就这么几步路的距离,他们从暗中走到亮处,狄喆恍惚有种这条路他走了很久的错觉。
可不是么?他走了足足两年。
笑语人声嘈乱渐响。
他们前后脚融入其中。
餐厅包厢的灯光有点暗,呈现出浑浊的橘黄色。
隔音也不好,传来大厅电视机播放的热闹歌曲声。
狄喆坐在沈宴冬的右手边,左肩时不时不由自主向沈宴冬靠去。
同学和老师一个接一个地给他灌酒,狄喆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到后面喝得双眼发花,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几杯。
跑了好几趟厕所,尿得叽叽都累了,整个人红得像是烫熟的虾。
他说头疼,在桌上趴一会儿,结果不小心睡着。
再醒过来时,包厢里只剩零星几个人,服务员已在收拾残羹剩饭。
而原本在他身旁的座位也空了,沈宴冬不在。
狄喆被吓得酒醒了两秒:“怎么没人叫我起来?!”
有人在他身后的另一道门门口说:“刚准备叫你。
”
是沈宴冬的声音。
狄喆回头看去,见到沈宴冬,安心了,于是浓浓酒意重新浮上心口。
他把手轻放在桌上,撑起身体,脚步摇晃地向沈宴冬走去:“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
此时,狄喆已不清醒,却异常自信,自认为很帅,实则是跌撞在沈宴冬的身上。
沈宴冬:“路上说。
我送你回家。
”
狄喆毫无预兆地发起疯来:“不行!我就要在这里说!”
还没离开的几个同学望过来。
尽管不是第一次这样尴尬了,但沈宴冬的脸皮一直没有练厚,他脸上红白交织,把人往外强行往外拉:“出去说。
”
今天的夏日夜风闷热粘稠,拂在身上一点儿也不解醉,反而让狄喆更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