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好像看到了一种可能性。

    】 果然，乔维的反应跟预想中差不多。

    冯黎坐起身来，心想。

     “可是，我忘不了。

    ” 此话一出，乔维没法再继续躺着了。

    他跟着坐起身来，看着冯黎问道：“……什么意思？” “我想过，你大概不会对我说第二次这样的话了。

    我会永远等你，直到你足够喜欢我。

    ”说这些时，冯黎的神色无比认真。

     乔维微微转过头去，几秒后平静地说：“换作以前，我会劝你不要对我抱有任何期待。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我就把你的话当真了。

    ” 他把自己昨晚的表现理解为特殊状态下的一时冲动。

    这或许是因为，他不讨厌冯黎的脸，又加上冯黎给他的感情太过浓烈，前所未有。

     “正如我所愿。

    ”冯黎很高兴乔维没有拒绝被等待。

    早在初见乔维的那一天，他就做好了应有的觉悟。

     “丑话说在前头。

    虽然我不能告诉你所有，但如果你对我有所隐瞒的话，我肯定会不高兴。

    ”乔维抱着被子，坦诚地说。

     “我明白，你不说一定有你的理由。

    ” “现在我要去洗澡，你帮我选一条项链。

    ”乔维一念之下，把手中多出的大盒子交给冯黎。

     冯黎点点头，目送他打着哈欠进入浴室。

     乔维放好热水，脱掉睡袍踏入圆形的下沉式浴缸。

    他打开木制隔板上的手机播放自己喜欢的歌曲，发起呆来。

     一首之后是下一首，久违的熟悉感如潮水般袭来，他再一次与歌曲建立了情感上的链接。

     悲伤的旋律倾泻而出，乔维感觉其中一个自己随之下沉，不断地挣扎，不断地下沉。

    明明渴望得救，却又觉得这样也没什么。

     “若要死 这一刻正是 愉快高峰” 乔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他点了暂停，然后打开其中一个歌单换了首《选择坚强》。

     十几分钟后，音乐声戛然而止。

    乔维拿着手机从浴室中走出，朝冯黎问道：“你选了什么？” “莫比乌斯环。

    ”冯黎抬头一看，只见他换了一身便于外出的穿搭白衬衫套上卡其色针织马甲配灰色西裤。

     这次也不例外，乔维还是习惯把衬衣扣子全部扣上。

     乔维看了一圈所有项链，说：“嗯，我也觉得这条最好。

    从今天开始，你早上帮我戴上，晚上帮我取下。

    ” 至于其他项链，十字架和衔尾蛇那两条也还不错。

    但是，乔维不喜欢两者所带有的宗教色彩。

     冯黎没有多问，当即帮他戴上。

     “我只是用它来提醒自己。

    ”乔维右手握住莫比乌斯环，解释道。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