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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都已经社死这么多次了,那在超度路上也不怕再多这么一遭!
江序这一句话,喊得视死如归得堪比当年荆轲辞别高渐离,红意却一路从耳根蔓延到了后脖颈。
陆濯也就忍不住起了点儿使坏的心思,点头道:“行吧。
”
“嗯?”
江序抬头。
什么行吧?
陆濯垂眸看他:“你不是说要杀要剐悉听我便吗?那我尊重你的想法。
只是事发突然,具体怎么杀,怎么剐,我还没想好,所以你就当先欠我一个愿望。
”
陆濯说得散淡认真,不似玩笑。
江序:“……”
他就只是客气一下,陆濯怎么还当真了呢?!
“不是!你这人怎么这么小……”
“气”字还没落地,江序身后突然就传来了熟悉无比的一声厉斥:“江序!”
江序顿时一个激灵,僵硬着身子呆滞地回过了头,然后果然看见沈易正站在教室后门口。
求生欲让他连忙开口:“那个,沈老!你听我解……”
“出来!”
“哦。
”
江序虽然说不上怕沈易,但经过上次桌子坍塌事件之后,对沈易还是有几分服气和感激的。
加上自己本来就心虚,沈易这么一叫,他也就硬着头皮,顶着全班灼灼炽热的八卦视线,老实巴交地挪了出去。
出去后才发现兆礼也在。
兆礼一看见他可怜兮兮地耷拉着个脑袋就走了出来,连忙心疼地朝沈易抱怨道:“我都跟你说了,新同学是个社恐,内向敏感又脆弱,让你不要那么凶地叫他,你偏不听,你看,把人家吓到了怎么办!”
江序立马往兆礼身后一缩,小鸡啄米。
就是就是。
沈易却像是听到了今年最好笑的笑话:“他社恐?他要是社恐,他敢往人家范湃照片上画王八?!”
“画王八?”
兆礼一愣,然后回头看向江序,“真的?”
他问得太过单纯认真,以至于江序一时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编瞎话,只能支吾道:“那个,兆班,这件事情比较复杂,他是,但也不全是……”
“不全是个屁!明明就是你!我那天亲眼看见哦,而且我看过你在陆濯脸上画王八,那王八画得简直一模一样!不是你还能是谁!”
江序话还没说完,范湃就怨气冲冲地从教室后门冒了出来。
江序当即就想要反驳。
沈易脑子里瞬时又想起了那八百只还没从幼儿园毕业的鸭子,赶紧冷声呵斥:“够了!你俩谁再说话,谁就先去操场给我跑个一千米!”
俩小学鸭不服气地闭上了嘴。
沈易才继续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