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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个身体被压扁了,但是另一只手上护着的小女孩和坐在她身旁的男孩奇迹般的毫发无损。
所有人都喜欢用“好可怜”这三个字来形容自己母亲的一生,早年丧偶,再婚不贤,最后凄惨地离世,留下唯一牵挂的子女在地狱人间。
再转头,发现苏哲聿正盯着自己笑,眉眼弯弯的。
单子淮也常常好奇苏哲聿生活在一个怎样的家庭,第一次见到苏哲聿,他觉得苏哲聿这种总是笑嘻嘻的大男孩,一看就是在爱里长大的。
但是后来他发现似乎并不是这样,他似乎一直都是独自生活,他并没有同情过自己,反而羡慕自己有一个血亲的妹妹可以一起相依为命。
苏哲聿露出自己手腕上一直戴着的手表:“这个是我爸走的时候给我的,他叮嘱戴上这块手表便要守护好我妈。
”
单子淮几次看到这个款式老气,但是一直被苏哲聿戴在手上的机械表,表带上“清风出袖”四个字确实不像是苏哲聿这个年纪的人会选的。
“我妈妈有一个配对的对表,也一直戴在手上。
”苏哲聿伸出手,对着领药窗口昏黄色的灯光细细观察表带:“可能人在临走前,会把自己最珍贵的人和东西一起托付给他认为值得托付的另一个人吧。
”
说完,收回了手,手表又隐在了袖子下:“可惜我做得不好,至少没有你好吧,你真的很棒,单子淮。
”
单子淮感觉心里一直塞到胃里,他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过了一会,把自己只吃了两小口的包子往苏哲聿手里推。
“我吃不下了。
”单子淮说道。
“你还会吃不下?”
苏哲聿有些吃惊,印象里单子淮一直只有吃不饱的份,从没有吃不下的情况。
“你介意我吃过就算……”
“不介意不介意。
”苏哲聿连连摇头,很快活地接过单子淮手里的塑料袋,又把自己打包的赤豆元宵推到单子淮面前:“没胃口的话你吃这个,如果你也不介意我也吃过。
”
单子淮摇摇头表示无所谓,接了过来,小口吃着。
余光能看到苏哲聿似乎在看自己,眼里笑眯眯的含着光。
单子淮觉得如果苏哲聿真的有尾巴的话,现在肯定正在扑棱棱摇得欢快,但是明显不是简单地因为豆沙包子。
窗口的人似乎都认识苏哲聿了,见两个人站着一边等药一边吃晚饭,和苏哲聿说稳重点,这次领完药可别再洒掉了。
苏哲聿嘻嘻哈哈地回:“那次纯粹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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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单子淮破天荒的第一次打工迟到了。
其实和苏哲聿分开时候,距离赶到便利店的时间还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