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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味挑的很。
那时候还在上大学,我只有周末能抽出点时间好好研究研究。
这也得多亏了宋西川,否则我还不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天赋这么高。
但自从宋西川搬走后,我也没了钻研做饭的心思,自己下厨的时候,经常随便搞个一菜一肉就解决了,都是怎么简单怎么来。
宋西川的口味偏清淡,我的口味偏浓烈。
久而久之,我觉得我脱离了清淡的囚笼,飞奔进酸辣的怀抱,但过年时宋西川拿着鲫鱼上门,我才发现----囚笼的门打开了,而隐形的镣铐依然在我脚踝。
宋西川最爱吃的鱼是什么?是鲫鱼。
最喜欢的做法是什么?是红烧。
红烧鲫鱼都有什么步骤?都需要哪些食材?具体的配料份量是多少?
这些问题我都能瞬间一一答出,甚至给出几种不同的家常配方。
我从前可太经常做给他吃了。
而宋西川自己学会了,甚至做得也不比我差,如果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对于他的意义又泯灭掉几分。
那么他----我眼皮一抖----到底为什么需要我呢?
宋西川对我疑惑闪烁又充满探究的眼神视若无睹,他夹起菜,放进我碗中。
紧接着和我说:“多吃点。
”
我和着饭机械地吃下碗里的菜,仍紧盯着他。
宋西川的眼神飘忽,一会儿闪到桌角,一会儿闪到我的眉眼,像是憋了许久,才淡淡吐出我的名字:“何知,你的体检报告----”
“怎么了?”我轻声问。
“......没什么,”良久,宋西川从嗓子中研磨出一口气,“过阵子你再去医院,做一次肝脏CT,看看----”
“你有事瞒着我吗?”我打断他,挺直了背,舌尖舔过上颚一圈,状似无意道,“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
宋西川的眉眼向下掠一分。
“某些,你知道的,但是我不知道的。
”我提点道。
我观察着宋西川的神色,其实仔细看来并无异常,除了微动的睫毛和不愿直视的眼睛,其他的一切都平静得很,就如他本人一般,不会出卖自己的心思。
宋西川还是不说话,也许是在思考如何组织语言,但我先他一步敲下审判的法槌。
“你有事瞒着我,宋西川。
”
我肯定地说。
即使我只有几分把握,但这并不妨碍我说出该有的气势。
“你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想瞒我?”我又反问道。
宋西川的漏洞太多,刻意强调的语句太多,多到让我完全没办法忽视,而现在全全串成一线,倒是清晰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