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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合租。
当时还真是脑袋一糊涂,乱七八糟地就答应了。
宋西川之前一直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没和我同床共枕。
我知道他会做噩梦,但没听他嚷嚷着失眠啊。
“你是不是骗我,宋西川,”我凑近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破绽,“失眠是不是只是你的借口?其实你根本没失眠,你就是故意这样说想让我心软是不是?”
“不是。
”他回答得很快。
不是?
好吧。
我宁愿这只是他的借口,他不会失眠也不会做噩梦,不会有精神上的困扰,不用吃阿普唑仑片,每天都能精力充足。
这样的宋西川才是宋西川。
宋西川可能还想说什么,但被一串铃声打断,他接起电话往外走。
见他走远了,我才放心大胆地打量起这间主卧。
可很快就发现,这里面真是空空白白毫无可观赏的地方。
明明是睡觉的地方,闭眼前是它,睁眼后也是它,如果漂亮些,生活中心情都会好许多。
我决定改天问问宋西川,如果他愿意的话,我就稍微替他买些东西,浅浅装饰一下。
在原地思考了几秒,刚想打开我的行李箱,就听宋西川在一楼叫我,说搬家公司的车到了,让我下去看看。
宋西川在一楼大厅指挥这指挥那,我靠在一边,突然眼尖地瞟见那个原先摆在客厅里的大沙发,正是我好几年前和宋西川一块儿买的。
我走过去惊讶地戳了戳他,“你连这个也搬来了!?”
“啊,这个,”宋西川眉头都没挑,理所当然,“这不是我们一起买的吗?当然要搬走了。
”
可客厅里没有可以闲置这么大一个沙发的空位了。
“但你往哪儿放啊?”
宋西川朝他自家里摆着的沙发抬了抬下巴,双手环臂,气定神闲说:“把它扔掉。
”
“真皮沙发......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一阵唏嘘。
宋西川看着我,笑了笑:“你不是喜欢这个吗?颜色也是我们当时一起挑的,大小合适,也不容易弄脏......”
他的话语越往后,咬字越暧昧。
他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温热的手掌扣住我的左肩,他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耳垂,很小声地笑了一下。
我觉得痒,往后缩,他不让我后退。
但好在宋西川还有点羞耻之心,没在搬家工人面前过于放纵嚣张,他不轻不重地咬了我的耳垂,就直起身,但手仍抚在我颈侧。
我挣了一下,骂他:“属狗的。
”
宋西川勾了勾嘴角,没反驳。
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搬家工人的进度,宋西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