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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我,我也学不好!”
简初词:“没必要说气话,你妈又听不到。
”
“我闲着无聊发牢骚不行?我就一个爱好,他们都要剥夺,还想我怎么办?”
叛逆女孩红了眼圈,对着简初词喊:“他们砍了我的腿,我现在残废一个,活着有什么意思?”
怒火听着夸张,但也差不太多。
许卓柒曾是全省青少年短跑第一,是国家一级运动员,靠着特招考上一中,却被妈妈当跳板,逼她退出省队,收心学习。
简初词能理解她的心情:“柒柒,这是两码事。
不论你是不是运动员,你都是学生,努力学习和遵守校纪是义务。
”
“舅舅,别劝了,你知道没用。
”
“怎么样才能有用?”
“我妈同意我回省队。
”
“你现在的表现,我没法帮你。
”
“嗯,当我没说。
”
意料之中,许卓柒懒得再聊,聊来聊去,结果都一样。
简初词接着说:“你至少做到不再旷课,独立完成作业,月考有所进步,我才能找你妈谈。
”
许卓柒转头:“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好好表现,我替你劝。
”
类似的抱怨,许卓柒说过无数,只有这一次,简初词松了口。
许卓柒:“你唬我呢?”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许卓柒还是不信:“你那么听我妈的,怎么可能替我说话。
”
“我是听我姐的话,但也舍不得我外甥女断腿。
”
许卓柒颤抖了喉咙:“舅,你认真的?”
“你应该了解我。
”
许卓柒蹭掉眼角的泪痕:“那、拉钩。
”
简初词勾上小拇指,安慰了她,并承诺:“一言为定。
”
手机响了起来,是周政业。
男人说话的语气,官方的像开正式会议:“下周例会,宣传部想看线稿,是否来得及。
”
“可以。
”简初词确认日期,“我吃完饭回去发你。
”
周政业:“你也没吃饭?”
简初词:“嗯,正要去。
”
周政业:“一起吗?”
简初词反应了半秒:“你在北宁?”
“有业务,这几天都在。
”
莫名的感觉,简初词没想到这么快。
周政业重复:“不方便一起吗?”
“方便。
”简初词瞟向揣兜嚼口香糖的女孩:“你介不介意,多一个人?”
十分钟内,黑车停在校门口。
“柒柒。
”周政业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