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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周政业笑,“真的会吗?”
简初词从他手心抽走:“谁让你不通知我,没机会了。
”
“我努力,下次再获奖,等你敲锣打鼓。
”
简初词:“……你这人。
”
周政业捧他的脸:“小词,你真的会关心我吗?”
“不然呢。
”
“我以为你心里只有画画。
”
“不是。
”简初词把脸挪开,进行了一番心理建设,“我挺在乎的。
”
周政业:“既然在乎,为什么一个电话打不通,不能再打一个?”
“我打通了,别人接的。
”
那个时间段,能替他接电话的只有一个人:“冯景?”
“也许吧,是个男人的声音。
”
周政业:“你们聊了什么?”
“我问他,你几点的飞机,他说你要请客吃饭,今天哪也不去。
”简初词回忆,“电话里还有好多人,都在商量你下台后去哪聚,挺热闹的。
”
“是他们一厢情愿,我根本没去。
我一个月前就订了回北宁的机票。
”
“小词,我们这么多年,你该深信不疑。
”周政业脸色阴沉,“何况,那天是12月27。
”
12月27日。
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每年的那天,他们都会在一起。
简初词:“我信,我知道你会回来。
”
但看着台上的他光彩熠熠,却又有点不自信。
简初词私心觉得:“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该留下来和同事庆祝。
”
而不是特意赶回来,陪自己过一个可有可无的纪念日。
“奖可以再拿,四周年只有一次。
”周政业托他的下巴,亲吻脸颊,“你最重要。
”
简初词捏紧胸口的戒指,往他怀里贴。
“还有呢?应该不止这些。
”
简初词:“我辞职了。
”
周政业:“为什么辞职?”
“太累了。
”
毫无底线的压榨,随意缩短的交付日,还有无法满足的甲方。
即便是绘画工作者梦寐以求的公司,简初词也忍无可忍了。
周政业:“为什么在那天离职?”
简初词不想旧事重提,以免记起幼稚的自己:“都过去了,现在挺好的。
”
“小词,告诉我。
”
简初词长出口气,缓缓说:“甲方毙掉了我全部画稿,老板要求我加班重做。
”
他熬了十多个夜,只为结婚纪念日当天,能凑出充足的时间接周政业,再同过二人世界。
可甲方轻飘飘的“不满意”,就能推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