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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倍、身子却佝偻的熟悉的男人身影。
万贺呈上去一脚就给那男人踹地上了。
许淑英人还在医院躺着,她那不争气的儿子杨海峰却在外面收人“保护费”。
万贺呈没猜错,杨海峰确实是在找裴小拾要钱。
万贺呈把裴小拾揪到墙角,问他给了杨海峰多少,裴小拾支支吾吾说没多少。
两人说话的工夫,杨海峰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儿跑没影儿了。
万贺呈把家钥匙给裴小拾让他先上楼,自己转身走出巷口,去追杨海峰了。
这人跑也没用,万贺呈知道他住哪儿----杨海峰常年跟一个洗头妹厮混,两个人搬住在一起有几年了,洗头妹在家接客的时候他就出来四处溜达,有时候还帮忙拉客回去,运气好能顺便搞搞仙人跳。
上次杨海峰欠的那些钱万贺呈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的,但看这人胳膊和腿一条没少,就知道他应该是在别的地方成功诈到钱了。
路上抄起根钢管,还没直起腰,就被人从后抱住了。
从背后感受到的肢体柔软度和温度,还有抱人的力度,万贺呈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裴小拾。
裴小拾追过来了,在一条幽暗深巷追上他,哭着要他别生气,更别去打架。
月光惨白,万贺呈的脸也白了。
这次裴小拾自觉从背后绕过来,面对面抱住了他,声音哽咽又沙哑:“我说实话,但你别生气,更别去找他打架,为那种人发这么大火不值得。
”
裴小拾想说,万贺呈现在却不想听了,把他从身上撕下来,又继续往前走。
巷子太窄,裴小拾贴着墙根走,一路跌跌撞撞,踩着路两旁的泥坑和垃圾堆才终于追到人前头,打开胳膊再次拦住他。
万贺呈冷冷道:“所以他找你要了多少钱?”
“我就给过他两次钱,之前是阿婆刚查出生病那次,还有一次就是这次。
”裴小拾说,“我本来身上也没多少现金,上次只给了他五百,这次还没来得及给你就来了。
”
“哦,没多少现金,所以只给了五百……”万贺呈面无表情咬出一些关键字眼,再从裤袋摸出一张揉成团的五块钱纸币,“那我身上只有五块钱,在你这富家公子看来是什么,是乞丐?需要被怜悯被施舍的乞丐?”
“上次是五百,这次打算给多少,五千?然后下次五万?”万贺呈此刻的语气算得上是咄咄逼人。
“我……我……”
这件事是杨海峰的错,也是自己的错,想到裴小拾是因为自己才遇上这种事,万贺呈就更难压抑情绪:“所以上次也是在我家楼下碰到他的?这件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