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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定程度上他放任了自己停留在深渊,甚至有时候药就在手边,他却把自己塞进衣柜。
在万贺呈身边的这几天,裴小拾终于鼓起勇气迈出第一步,去买了泳裤回来,清晨万贺呈开始办公时,他在酒店的露天泳池里划开第一道水花。
早上游泳,下午在酒店健身房跑步,运动的时候绝不含糊,大脑短暂释放出内啡肽或者多巴胺的时候,他误以为自己痊愈了,很亢奋地要跑回房间向万贺呈报喜,完全忘记自己一直以来有过多少次这样的错觉。
跟着人群进电梯,却因为忘记按电梯一直跟着别人坐到地下三层,走出电梯发现是阴森森的地下车库时,游泳时晒的太阳,跑步时流的汗在这一刻好像全都白费,只感觉得到地下室黏稠又湿冷的空气扒在他的皮肉上,又钻进他的毛细血管里。
寻常人该直接重新上楼了,但裴小拾却想留在原地哭一场,又因为痛恨自己会因为这种小事就想哭而更绝望,想着完蛋了自己永远好不了了。
是不是要吃一辈子药了,可是我没病啊我为什么要吃药。
这种想法裴小拾也不是没有过。
裴小拾运动没带手机,拎着毛巾和换洗衣物就出门了,一直到中午饭点万贺呈也没把人等回来,他刚准备出门找人,裴小拾这时候刷卡进来了。
“下次得记得带手机了,没带手机都没注意到时间。
”没等万贺呈开口问,裴小拾一副自言自语的模样,一进门就拐进浴室。
万贺呈刚要跟进去,门就在他眼前关上了。
虽然玻璃门没带锁,但万贺呈还是很规矩地被“挡”在外面。
透过磨砂玻璃隐隐看见裴小拾并不是上厕所,而是一直站在洗手池前。
拧开水龙头,又弯下腰,看样子是在洗脸。
可是早上不是去游泳了么?刚才看头发也是干的,应该是游完泳洗了澡吹了头发才回来的。
裴小拾在浴室洗了把脸终于冷静一些,擦干脸后把浴室门打开,看见万贺呈正靠在边上墙壁等他,心里的躁动又平复不少,以为这时自己露出的是很自然的笑脸,不知道在别人看来依旧是强扯脸部肌肉。
万贺呈靠近他,伸手按住他嘴角紧绷的肌肉揉了两下,说:“怎么了?跟我说说。
”
把负面情绪一味带给别人和诚实是不一样的,裴小拾不想自己带给万贺呈的只是没必要的负能量。
“刚刚在楼下突然心情有点不好,不过没关系,看到你我又全好了!”提到万贺呈的时候,裴小拾眼睛里流露出的光芒是真实的。
“现在能跟你待在一起,我已经太开心太满足了!”裴小拾两手攀着万贺呈肩膀,踮脚跟人面对着面,说,“要是现在能跟你舌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