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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进行到凌晨两点,总体很顺利,共销毁武器上万余件,抓捕核心成员十三名,就地关押近千名自卫队成员。
基地被拿下后,行动小组立刻撤退。
与此同时,驻扎在下城区的军队纷纷涌入贫民窟,在捣毁自卫队的几个据点后,黑羊回来了。
他带领自卫队进行反击,但因后方武器供给不足,大势早已不在。
“老大!查到了,是老鱼婆把人放进来的!”
黑羊砸了杯子,碎片逼得手下后退一步,“是被突破,还是主动放人?”
“查不到人员伤亡几记录,应该是主动放人,他们大概率是和政府合作了。
”
另有手下破口大骂,“叛徒!真是一群白眼狼!要不是周先生平日护着他们,哪轮得到他们今日耀武扬威!”
黑羊沉默地坐着,手心里端着一颗鹅黄香珠,“找到了吗?”
“尽力去找了,但周先生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
戚在野几乎一天没吃东西,除了贺行简开完会过来看看他,勉强吃了点压缩饼干。
那日基地的火势下去,他在废墟里翻翻捡捡,才只找到一颗鹅黄香珠,接着又询问一圈周围的人,说是都没见过周泛。
所以,他大抵是死了。
行动小组在事成后的第二天,立刻原路返回至徽港码头。
一行人停留在此处休整,戚在野这几日深居简出,白天在房间发呆,晚上摸去贺行简的房间睡觉。
他习惯了他身上的信息素,也习惯了信息素给予的安全感。
被标记后,他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就像漂泊的船只寻到了港湾、暴雨里流浪的飞鸟回到了巢穴。
他对贺行简的依赖与日剧增,他无法想象没有信息素的日子。
他鬼使神差地又去买了一枚人造腺体,拿着去找贺行简。
他被人指着去了一间会议室,渔船隔音效果不好,还在走廊处,就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对话声。
“那天我忙到深夜,老李给我看了照片,那一船的尸体,我至今心有余悸。
这几日,我经常会忍不住去想,他是怎么面不改色地做到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在下城区的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有时想着想着,就会忍不住心疼。
可是……可是我心底有个角落,却也在庆幸着,经历这一切的还好不是十里。
这些天我辗转反侧,总是想起他先前问我的,血缘重要,还是亲情重要,那时我回答不出来,现在想想,应该是亲情更重要……”
贺行简的声音响起,“所以你预备怎么做?”
“十里那边暂时先瞒着,老方……我会找个机会和他说。
”
“我指的是,你预备拿小戚怎么办?”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