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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相清在书桌对面坐着,面上带着几分严肃,“被退学后,其中一个找到我,他说戚在羽额头上的伤,其实是她自己拿玻璃瓶砸的。
至于摔下楼,那确实是无心之过。
当时几人在那推搡,场面混乱极了。
”
“您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为这次霸凌事件提供另一种可能性,据他们交待,这次的泼水挑衅,也是因为先受到了小羽好友在社团的排挤。
有些坏孩子不该被一棍子打死,且如果放任他们去社会上,只会产生更严重的后果。
还有就是,你真的了解小羽吗?”
“那您真的了解您的学生吗?”戚在野拧起眉,尽量平心静气,“如果了解,那他们欺辱小羽长达两年半,您却一无所知。
如果不了解,那您又凭什么仅凭一面之词,相信他们污蔑小羽的话。
”
许相清哑言,“……抱歉,是我没考虑到你的心情。
”
两人沉默了一阵,之后许相清道:“母亲前段时间问,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来家里吃饭,她好久没见小羽了,对她甚是想念。
”
戚在野深吸气,缓和下情绪说:“等小羽这周考完试。
”
许相清的母亲周少蕴,曾自掏腰包在瑞比斯贫民窟办过一所学校,小妹就曾是她的学生之一。
后来黑羊势力壮大,有意无意给他们找了不少麻烦,不少老师都选择了离开,甚至学生也走得差不多了。
然周少蕴没有屈服,尽自己全力与黑羊做着斗争,直到小妹出事。
收留鱼婆一家的事被黑羊知道后,戚在野带着小妹躲去了山上。
期间为引开追捕的人,他把小妹放进一个山洞里,等之后再找回去,戚在羽已经被人扔下山崖奄奄一息。
戚在野背着小妹下山,医院太远,且贫民窟的几个出入口都有黑羊的人把守。
他只能就近去周少蕴的学校,那里起码有医务室。
周少蕴当时正在学校里备课,忽听外面打起了雷,紧接着就下起了雨。
戚在野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嘴唇抖着说不出一句话。
而他背上是双目紧闭的戚在羽,呼吸微弱,一条腿呈现不自然的扭曲,腿肚上还有一个深可见骨的血洞,里头爬着白花花的蛆虫,
她立刻拍板去医院,可不出意外地遭到了黑羊手下的阻拦。
那几个混混看守着路口,不让人出去,周少蕴拿出了一部分钱求通融,但这帮人就是不为所动。
雨夜,雨丝被车灯打亮一部分,戚在野抱着小妹在后车座,透过正在运行的雨刷器,看到周少蕴取下来自己的结婚戒指递过去,却被面前的人挥手扔进了下水道。
这时,原本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