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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时间犯困得厉害,像是怎么也睡不够。
银杏叶被风吹落,幽幽打着转飘进二楼卧房,轻轻落在戚在野的脸颊边上。
楼下,正在泥坑里打滚的安安猪忽然嘶鸣,向着小木屋拔蹄狂奔,戚在野一下从梦中惊醒,“小鹤!”无意识地喊了这个名字。
他靠在椅背上,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使劲搓了搓脸才探身到窗外去看,“一身泥!不许进屋!”
小木屋的门锁着,安安着急地在门前打转,戚在野看着由远及近的快递车辆,安抚它道:“是快递,别闹。
”
快递拆开,里头是一枚储存芯片,放进电脑后查看,发现是一则视频。
最开始视频一片漆黑,看不清任何东西,拍摄的人好像在走楼梯,嘴里哼着歌,唱的是《水手与鲸鱼玛丽》。
黑羊费闻勒,戚在野咬紧了后槽牙。
“吱呀。
”拍摄者推开阶梯尽头的老旧铁门,亮光立马争先恐后地钻进摄像头里。
接着镜头一晃,黑羊的身影出现,他那边天空很蓝,位置像是某座高楼的天台。
“听说你最近颇为苦恼,那么,要不要来与我合作?当然我也想到了你不配合的情况----”
镜头一阵剧烈的晃动,等再聚焦时,黑羊已经将它对准不远处的体育馆,再接着,他重新入镜,对着镜头做了个烟花绽开的动作,“哗啦啦哗啦啦……砰!”
视频结束,戚在野收好手机,立即买了去宝冀州的机票。
祝鹤正在那比赛,那座在视频里出镜的体育馆,正是明天比赛用的场地。
【用不着拿他威胁我,我和他已经分手,他是死是活,我不在乎。
】
对方回复得很快,【你在乎。
】
历经两个小时,飞机终于在清晨落地,戚在野马不停蹄地赶往市中心的体育馆。
早在上飞机前,他就联系上了当地警局,给他们讲明了情况。
故戚在野一下飞机就接到了警方的电话,说是没有排查到炸弹以及任何危险物品。
他们要求他继续与黑羊周旋,尽量套出他的藏身之所。
在赶往体育馆的路上,戚在野又收到了黑羊的短信。
是一张自拍,他坐在一辆商务车的驾驶位上,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双目微挑,透着几分阴鸷的邪性。
戚在野把祝鹤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并拨了电话过去,对面接得倒快,但就是不出声。
“你们车上有逃犯,不要上去!”
“听得到吗小鹤?那个国家一级通缉犯费闻勒跟我是死对头,他想拿你威胁我,你在哪?不要上车!”
“小鹤你回我句话!”
“祝鹤你是不是聋了?”
“干嘛?”祝鹤淡淡开口,“不是把我拉黑了么?”
粗粗听着,竟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