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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能再便宜点吗?”
老板声音无奈,“配送费都快给你砍一半了,我们是开店的又不是做慈善,真的不好便宜太多。
”
戚在野把一架吉他交给员工,“就这个吧。
”他来到柜台付钱,对砍价的顾客笑说:“这么巧啊。
”
方十里扭头,顿时诧异又惊喜,“阿野!”
趁着店家结账,他们在店里聊了一会。
戚在野得知他去年就来下城区做公益了,办的学校就在附近。
戚在野真心实意为他高兴,“当初你跟我谈梦想,我以为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
”
方十里笑容泛涩,“我是可以凭借母亲的怜悯,在上城区继续做一个衣食无忧的“信托宝贝”,但比起向人“索取”,我更想“赠与”,那更能让我感受到自己的价值。
”
另一边的员工已经把吉他打包好了,戚在野结完账说有空带戚宝去学校参观。
“我们学校刚成立一个合唱团,可以让孩子来试试看。
”
戚在野用手比了个高度,“孩子才这么一丁点大呢。
”
说起学校和孩子,方十里就有讲不完的话。
他说办学的艰辛远远大过甜蜜,梦想这东西,说说简单,真要实打实地干,能把人心气消磨干。
但他又说,这是他选择的道路,无论如何都会坚持。
他目光晶晶亮,闪烁着坚韧与柔软。
那份喜悦与欣慰感染了戚在野,不知不觉中,驱散了萦绕在他心头一整天的沉闷。
乐器店不是聊天的最佳场所,有很多话不方便说,于是他们交换电话号码,约定有空再见就告别了。
另一边的祝鹤早就醒了,他扒在车窗上焦急地向外张望,直到戚在野的身影出现才又坐回去。
也不知是受到刺激生理上无法出声,还是他主观意识上不想说话,戚在野说要带他去医院看看,他表现得十分抗拒。
“你路上吃点东西,我送你去车站。
”戚在野给他买了面包和水,以及一堆亲肤的纸巾,看他鼻子都快擦破了。
祝鹤头越来越低,垂下的额发几乎要遮住眉眼,嘴巴里用面包塞得鼓鼓的,眼泪一颗一颗无声地掉。
戚在野假装看不见,“还是我联系祝叔叔来接你?”
祝鹤摇头,戚在野趁着等红灯,把刚才买的湿巾、纸巾全塞给他,“我不会收留你的,我的心软和犹豫不决只会伤害你,对待这段感情我们都该果断一点。
”
祝鹤吸吸鼻子,摸出手机打出一行字,“我想宝宝了。
”
戚在野不知是今天第几次叹气,只要有孩子在,他们就根本不可能断干净。
真是糟糕啊,他想。
不过无论大人之间有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