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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又做错事了。
”
戚在野没说话,一张张翻看着明信片,遇到喜欢的图案,嘴角会无意识地露出笑。
祝鹤感到一阵被冷落的难堪,这些年戚在野永远是这样,态度不冷不热,仿佛做什么事都不会让他生气,但也让他高兴不起来,仿佛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他有时会感到灰心丧气,是不是无论站上怎样的高度,他都不会再看他一眼了,是不是自己于他而言,已经失去任何吸引力了。
可不同于戚在野对他的态度,他对戚在野的感情却在与日俱增,每隔一段时间,他总能从对方身上发现新的让人心动的变化。
无论是开始讲究的穿着,还是颇具威慑力的眼神,又或是逐渐蓬勃的野心和强硬的手腕。
他爱他高傲的姿态,爱他野心家的做派,更爱他骨子里的善良和倔强。
慢慢的祝鹤发现,他对戚在野的感情里,不知何时起掺进了一份崇拜,不是平等或向下的欣赏,而是自下而上的仰望。
每一次见面,他总能比上一次更喜欢他一点。
而这也是他忧伤的源头,他没有戚在野那么果断,舍弃不了一份终究得不到的感情。
所以他只能安慰自己,只要有小戚宝在,他就可以依靠这段亲缘关系,死皮赖脸留在他身边。
“现在京州这么危险,你还要带孩子去参加那谁的婚礼吗?”
“他叫康奈尔,是霍叔的侄子。
婚礼我自己去,孩子跟柳姨留下。
”
一旁的保姆阿姨笑着让他放心。
“那我呢?”祝鹤指指自己。
戚在野将那叠明信片按时间整理齐,“你是自由的,随你去哪。
”
祝鹤一听到自由两字差点产生应激,尤其是从戚在野口中说出来的,“我跟你一起去。
”
“人家没邀请你。
”
“那我留下照顾孩子。
”
“随你。
不过不要总惹哭她,凡事让着点她。
也不要老跟她拌嘴,明知道她词汇量不多。
”
祝鹤郁闷,“我就这么让你不放心吗?”
“你有前科而已。
”
祝鹤看他笑着说话,呆了一呆,随即想到他的好心情是从收到明信片时起的,瞬间情绪低到不能更低。
戚在野在抵达京州以后,贺行简第一时间来酒店找他。
“怎么越来越爱美了?”贺行简看到桌上排成一列的胸针,随手拿起一枚棋盘样式的在他胸前比了比,“这个好看。
”
“但我的西装是条纹的,搭配这个棋盘,视觉上会不会比较乱?”
贺行简轻笑,“拂莱.丹戈真是把你带坏了。
”
戚在野不置可否,“明天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