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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唇一笑。
“那我只好收下了,”她说,“你让我想起了我父亲,每次我妈要求他扫地的时候,他也是这种表情。
”
“可惜我和方老板不是夫妻,”陈斯愚对她微微一笑,“但还是感谢你的仁慈。
”
许娉婷对于这句感谢有些心虚和不适应,她抿了抿唇,沉默两秒后还是说:“其实我以为你们是----前段时间有个晚上,我出门倒垃圾,看见你们站在路灯下说话。
”
她眼中浮出明显的羡慕和怀念:“云洲以前也是用这种……会发光的眼睛看我的。
”
陈斯愚眉尾一抬,说:“你这么说,我还挺意外的。
”
许娉婷疑惑地问他:“意外什么?”
陈斯愚却不肯说了,笑着摇头:“不行,这话太得罪人了,我不敢说。
”
“但我现在很想知道,”许娉婷执着地追问,“我不会怪你的。
”
“好吧,”陈斯愚为难地妥协,“那我先给你讲个故事燙淉。
”
“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邻居是一位七十岁的夫人,她是一个……刻板印象里的法国女人,短卷发,染成银白色,每天都会打扮得时髦又漂亮,花园里永远开着不同的花,她的先生是一位退休的乐团指挥家,他会在每天清晨帮自己的太太剪下花,然后装进篮子里,一起走到街边卖,不为了赚钱,只是想分享自己的花园。
”
“他们十二岁就认识了,五十八年过去,那位先生在提起自己太太的时候还是会露出幸福的微笑。
”
陈斯愚说到这后顿了顿,才在许娉婷羡慕向往的眼神中总结:“他们让我相信,科学家说爱情是激素分泌造成的短暂错觉这句话就是狗屁。
”
许娉婷却说:“这种事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的。
”
“确实,”陈斯愚点头,“但人可以选择拥有很多段短暂的爱情,而不是甘心守着爱情的坟墓愁眉苦脸地过完后半生。
”
许娉婷沉默了,她用一种新奇且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陈斯愚,良久后才说:“这不就是渣男言论吗?”
陈斯愚失笑:“是我没有解释清楚,但一段感情走到陌路后,总是该结束的,从一而终的确是桩美谈,但不应该成为像贞节牌坊一样的束缚。
”
“主动说分手,给自己走出来的时间,再去谈一段新的,健康的恋爱并不羞耻,也不是有罪的,从一而终只是因为对方是一个正确的人,而不是因为他是初恋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
许娉婷笑了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没有云洲的话我也不会活到今天……我是乐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