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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衍似笑非笑地觑他:“私事?”
他把尾音拖得有些长,像是在故意调侃,陈斯愚便做出一副无奈投降的表情,说:“给你准备了一点小东西,本来想过两天拿出来的。
”
既然说到了他也不再藏着,走到柜台后摸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方衍。
“一个很小的无火香薰,”陈斯愚说,“你的睡眠不太好,可以试试把它摆在卧室里。
”
方衍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陈斯愚却笑了声,说:“你之前那段时间总在我这里午睡,我当然知道,隔十多分钟就要翻个身醒一次,我看着都觉得难受。
”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是件很容易发现的事情,但明明连付酽都不知道这件事。
方衍很轻地说了声谢谢,却没有接过那个礼盒。
“下午回去的时候再拿,”他说,“现在带着不方便,我怕弄丢了。
”
“弄丢了就再给你做一个。
”
陈斯愚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妥帖地将盒子收回了抽屉里,方衍跟着他往外走,好一会后才说:“不太一样。
”
礼物这种东西,就算是同样的物件也有着不同的意义,弄丢礼物这种事情在亲密关系里向来是很严重的错误。
况且这还是陈斯愚亲手做的。
“嗯?”陈斯愚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不一样?”
方衍却不肯再解释了,只含糊道:“没什么,我饿了,快去吃饭。
”
陈斯愚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根,长长地噢了声。
“我很高兴,”他坦荡地说,“方衍,这让我感觉到了很真实的……喜欢。
”
方衍快速地眨了下眼,什么都没说,耳根却悄悄地红透了。
其实他也感受到了。
……
他们在街边随便找了点吃的,再慢吞吞走回古街时看到个时髦的中年妇女拖着一个无比硕大的行李箱站在那棵银杏树下,她染了头漂亮的棕色卷发,眉毛画得很精细,口红和丝巾都是鲜艳的红色,在和方衍对上目光时立即生动了起来。
“嗳,小伙子!”她遥遥地朝方衍招手,“侬晓不晓得那个长兴巷子在哪里哇?”
方衍停下脚步,指了指自己身后,道:“您沿着这条路往前走,第一个巷子就是了。
”
“这样哦,谢谢你小伙子,”女人从包里摸出了一把花生酥,“喏,这个给你们吃吃,味道很不错的嘞!”
方衍还没来得及拒绝,就看见陈斯愚接过花生酥,微微笑着说:“您客气了,是过来看亲戚的吗?”
他顺手将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