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说。

     可教姑娘想着了，解了老人家的心病，也解了韩娘子的愁。

    ” “想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又身子骨不好，能不挂念自个的身后事吗，我也是和韩娘子一说，谁知她当真了，也是误打误撞。

    ” 荣姐作下了这样的聪明事，心里不知怎麽得意呐，嘴上却谦虚，拿眼瞅梁堇。

     梁堇却没陪笑，也没接话，板着个脸。

     只喜儿在说：“这下，韩娘子与咱更亲近了，说不定下回往马家席上坐，就带着姑娘一道了。

    ” 荣姐见梁堇这个模样，面上的笑慢慢淡了下去，原见她来多喜欢。

     梁堇在房里几日，又恢复以前的做派了。

     这日，荣姐去鲁娘子房里说话去了，梁堇自个坐在外间，剥荣姐的杏仁吃。

     吩咐喜儿：“去给我舀盏甜茶吃。

    ” 喜儿出了房，与她舀了一盏咸茶来：“今儿没炖甜茶，凑合吃一回，等明儿我再给你炖。

    ” 放到以前，梁堇说要吃甜茶，立马去炖甜茶来。

     喜儿态度之变，由先头的恭敬，到这会的敷衍，有两因。

     一因她觉自个占住了位子。

    二因是她撺掇梁堇狂气，已使荣姐待她不如以前了。

     她觉到了这种地步，她不用再巴结讨好梁堇，也就渐露了本来。

     梁堇没说话，吃了茶。

     到了晌午，梁堇抱着裙儿，坐在榻上吃饭，荣姐叫喜儿也坐下来吃。

     喜儿看了看梁堇，也坐了下来。

     “我吩咐灶房给你做的乳鸽。

    ” 荣姐笑着给喜儿夹了一块红油油的鸽肉。

     “多谢姑娘。

    ” 吃了饭，梁堇使她：“喜儿，你把桌收拾下去。

    ” 喜儿听了，当着荣姐的面，欲下手收拾。

     荣姐说：“别使她，教坠儿收去。

    ” 喜儿敢露本来，还有一因，是荣姐偏她，似在梁堇之间，更向她的样子，也是这，给了喜儿底气。

     荣姐见梁堇回来，还是那麽不懂事，便有意偏向喜儿，教她知晓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