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2/3)
扫卫生。
”沈不言诚恳地发表直男宣言,“汤小葵,留短发,也是会掉头发的,短头发掉在地上攒多了,也是会缠成一团堵塞下水道的。
”
2.
下午四点半,相亲对象给小葵发消息,说自己晚上得加一会儿班,礼貌询问今晚的约会要不要改期。
小葵则大大咧咧说,没事,反正我下班也是闲着,我等你呗。
对方就没声了。
等到晚上八点,小葵饿了,就给他发消息:快了吗?对方没回答,于是小葵忍不住回头说:“苏老师,你点外卖了吗?没点的话我跟你一起点。
”
吃完外卖快九点了,小葵开始埋头刷手机,找清吧或者适合吃宵夜的小酒馆,一边刷,一边略显多余地解释:哎,你说这个大城市的生活都把人给逼成啥样了,想约个饭比登天还难,生生把晚饭拉成宵夜。
这我俩还在一个区工作,回头谁工作要是有个变动、换到别的区去,想约会难不成还请假调休吗?
俏皮话说得并不好笑,我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也不知道该附和什么,只好报以一个夸张而尴尬的嘴角上扬动作。
晚上九点四十,小葵实在扛不住,给男生拨过去个电话,这一次,话筒里传来无穷无尽的忙音。
办公室里只我们两个,我头一次怨恨自己为什么要主动请缨上这种没几个同事的夜班。
所谓成年人的感情,就是知分寸,识信号,不会再像年少时那般青涩不敢上前,也不会再像年轻时那般执拗固执,求而不得亦要问出个所以然。
成年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吹响胜利的号角,更明白什么是无声的退却与拒绝。
小葵的脸稍稍垮了一下,但很快就收敛情绪。
她挂了电话,安静了一会儿,问:“苏老师,你今晚忙吗?想不想喝酒?”
我急忙摇头说不忙不忙,问她想去哪儿喝一杯,去“萤间”吗?她说不去不想吃秦老板的饭;我问那去二哥那儿吗?她也说不去不想听二哥叨叨。
顿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说,主要是,都带那七号男去过了,也跟秦老板和二哥打过招呼介绍过了,这会儿子过去喝酒吐槽,难免要掉价丢面子的。
哦,成年人的相亲市场就是这么的功利赤裸,半小时前还是上头优质相亲对象呢,半小时后,已经沦为了下头男七号了。
我搜肠刮肚地想该怎么接话,却见小葵眼珠子一转,指了指楼顶:“要不,上面?”
别误会,上面不是说楼顶,而是最高层楼。
那里是圆弧270°的玻璃墙,原来有个简易的演播棚子。
后来演播室升级换代了,那演播棚就拆掉,露出一片极好的视野。
听说集团本想把这片收拾收拾,利用起来,但不知为什么只放了两组沙发就没动作了,于是这一块就成了白天谈事、晚上值夜班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