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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颂说的这些,韩飞鹭都没有在案卷里看到:“其中有1支是魏春红的?”
周颂摇摇头:“不,魏春红习惯把钢笔随身带在包里,但是当年警方和魏春红的家属核对包里的遗物时却没有发现那支钢笔。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件小事,魏春红可能不小心把钢笔丢了,可能放在办公室或者家里的某个地方。
直到10年后,刘勤找到那盒钢笔,发现里面还有3支,其中一支是用过的,装的是蓝墨水。
如果魏春红自己使用,她会用红墨水。
我常去她办公室,她只用红色墨水。
”
韩飞鹭:“一支用过的钢笔,难道是她发给学生,又收了回来?”
周颂:“这个解释最有说服力。
但是----”
他欲言又止,脸色凝重。
韩飞鹭看他一眼:“但是什么?”
周颂:“当年刘勤发现魏春红的钢笔失踪后,怀疑我是凶手,自然也怀疑是我拿走了钢笔。
他在警局搜我的书包,搜出了我和魏春红同款的钢笔,他以为他抓到了凶手,不知道那支钢笔是我得到的奖品,除了我之外还有6个人也有。
他不相信,我就带他回学校,把拿到钢笔的人全叫来,当着他的面拿出自己得到的钢笔,他才罢休。
但是当年每个人都拿出了钢笔,他却在钢笔盒里找到一支用过的钢笔,而且还是魏春红发出去又收回的钢笔。
说明----”
他突然觉得车里冷气太足,皮肤寒涔涔的,于是去调整控制冷气的按钮。
韩飞鹭续上了他没说完的话:“说明当年你们几个人拿出的钢笔中确实有一支是魏春红的。
凶手就在当年几个学生当中。
”
或许是因为周颂不熟悉韩飞鹭的车,拧了半天,车里的冷气只增不减,他的脸像是被冷空气冻住了,白得像结了一层冰霜。
韩飞鹭把他的手拨开,拧了两下旋扭,关上了呼呼直冒的冷气。
周颂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道:“刘勤也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来找我,想让我拿出我的那支钢笔让他辨认,究竟是不是魏春红的那支。
”
韩飞鹭:“你拿给他看了吗?”
虽然很清楚韩飞鹭不是针对他个人,只是在秉公执法范围性调查。
但是周颂还是很排斥被他以审讯的语气质问。
“没有,早就不知道被我丢到了哪里。
”
韩飞鹭照顾他情绪,不再追问:“找过你之后,他就去找了兰岚。
可能他是想确认兰岚的钢笔究竟是不是魏春红丢失的那支。
”
到了兰岚家楼下,韩飞鹭把车停在甬道边,和周颂上楼。
兰岚家门口贴着封条拦着警戒线还放着两个路障,韩飞鹭一一把障碍解除,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周颂紧随其后,走到卧室,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