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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孙萍见他回来沾了一脚泥,小跑过去给他拿拖鞋,热情唤他小名:“立冬,快把鞋脱下来,我拿外头刷刷。
”
低头一看,郝立冬连连道歉并婉拒:“对不起啊萍姨,把地砖踩脏了,有拖把吗?我这就弄干净,鞋子我自己刷。
”
“说什么对不起呀,这就是我干的活儿,”孙萍眼疾手快地拿走刚换下来的白球鞋,推着他往楼梯方向,“你快上楼歇着去,右手边第二间房,床早就铺得了,快去!”
他回头,保姆拿着鞋转眼没了影,找不到拖把,只好去茶几那边抽几张纸巾,擦掉地砖上的泥后,才踏实上楼。
爬楼梯又是一阵折磨,长痛不如短痛,他抓着扶手借力,两三个台阶盯着大步往上跨,快到二楼时,一双笔直的长腿突然出现在眼前。
他抬头不由得一愣,连政双手插兜站在二楼,垂眼看着他,身后是照进走廊的大片阳光,一半柔光打在连政身上,却不显上午那点温润气质,光线明暗交错,面无表情的脸上平添了几许凶气。
“哥,你没睡啊。
”郝立冬有些发虚,主动开了口。
连政抛出“不困”二字,朝边上让了一步,如他所想,郝立冬不往上走了,站台阶上跟他说:“我还以为你睡了,那回去吧?我想回酒店看看我妈,下午推她出去散散步。
”
“你这腿还能散步么?我看走路挺费劲。
”
“……”郝立冬顿时哑巴了。
“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说?上来。
”见郝立冬无动于衷傻站着,连政下了几个台阶,牵住郝立冬拉着往上走,刚迈一步听到一声轻呼,郝立冬推着他胳膊喊疼。
“哪儿疼?”
瞒不住了,郝立冬怕连政又跟他生气,别扭地挣开自己手腕,声音变小:“下面疼。
”
只是湿过而已,连政不理解为什么会疼,但此刻顾不了太多,俯身直接将人横着抱起来,给郝立冬吓得腿一抖,拖鞋甩了一只。
“哥,我拖鞋掉了!”他拍着连政肩膀,挣扎着想下去。
“掉就掉了。
”
“……”腰和腿被箍得很紧,郝立冬不敢看连政,别开脑袋,说话都急了,“放我下来啊,被人看见多不好,万一再发现你是……是那什么,奶奶会生气的。
”
“发现我是什么?”
“……”郝立冬张不开口。
“二楼没人上来,”连政踩着台阶稳步向上,边走边问,“检查的时候,棉签或手指有没有进去?是里面疼么?”
这一问,郝立冬窘得耳根子发烫无地自容,恨不得当场消失,棉签和手指都没进去,是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