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班昭+刘祜(2/3)
他对人的要求很简单:忠诚有才干,自强不息,守法缴税,多为朕的国家做贡献。
不论男女都是这么简单要求,干活去。
什么?丈夫是天?朕才是唯一的天!女人不能被圈成废物,男人出门打仗或是战死了,她们得干男人在家干的活。
妇女除了不能上阵打仗和不能当官之外,剩下没什么区别。
男人出去打仗,经营家业、教育儿女都是女人的工作,这书写的很不对,这样的女人不能担事。
看那妇容妇德就知道,这书是写给后妃和贵族妇女的,那些没有仆役、需要自己下地种田、自己劈柴的妇女根本不在受众群之内。
班昭也从来没见过乡村贫妇,她从没亲眼见过民间疾苦。
他明示:“阎君之前有过命令,诸子百家因为门人广布天下,影响甚广,不能去投胎。
要以后世的影响彻底消亡来判定。
”
判官一拍大腿:“好好好,把她扔到诸子百家的山里,看他们怎么嘲讽她。
”
嬴政面无表情的走了,诸子百家倒未必会嘲讽她,孔丘的母亲到死也不告诉孔丘他的父亲是谁,结果孔丘为了让自己有贵族血统,把他母亲和父亲合葬了,孔子的门徒对妻儿都很淡泊。
孟子虽然很顺从母亲,可是回家看妻子箕坐(伸直两腿坐在地上)都要休妻。
至于庄子,他虽然在老婆去世之后敲着盆唱歌,但那是以歌当哭,和惠子也说了自己很难过,还好一点。
判决送到阎君那里,阎君只好看一看《女戒》都写了些啥。
乍一看好像是为了家庭和睦,但是……
“傻么?讨好别人,别人就一定会对你好?”
“阿哈,如果人人都互相爱,世界上就没有争斗,把这个女人给墨子送过去。
”兼爱非攻嘛。
“说的还挺有道理的,呵呵了,一家人过日子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
“您这话就好像是对家里那位有什么不满?”
“你不要污蔑我,我从来不和他讲道理,他说的都对,家里的事都由他做主。
我从来不管家里的事,怎么能抽冷子跑回去指手画脚?”
“二位都是须眉丈夫,你这样退让不合适吧?”
“你又没和男人成婚你懂什么?”
“咦?”
“哈?”
“嘎…说的好有道理。
”
“我还得有经验才能说??”
“喵喵喵?”连猫猫都发出了疑问。
“住口。
她还不够格进画中山,嗯…影响的确不小…就让她留在地府自谋生路。
”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自谋生路的意思就是不能去投胎,但是,不给分房子和地,晚上睡哪儿白天吃啥的问题自行解决。
地府里总在招工,只要愿意干活就不会衣食无着。
完全靠老婆养吃软猫粮的狮子猫说:“把她贬到边城去。
。
(怕老婆的)那位阎君的城里。
给你们摸爪爪。
”我的阎君才是天,是做主的人,我只会挠人。
阎君们从来不收受贿赂,但是……这可是猫爪爪。
仔细考虑一下,地府没有所谓的边城,各个城池其实都差不多,主城只是更大更富裕。
“说好了是猫爪不是人脚。
”
狮子猫举起山竹一样的小胖爪子:“击掌为誓。
”
击掌时全都趁机捏住,摸摸,揉揉。
呜呜呜终于摸到猫了。
…
邓家兄妹二人并不聚会,邓绥自惭自己连累了家人,又恨自己选中的刘祜是这种人,十分惭愧,对光武帝也无言以对,干脆不去跟他们探讨经学,听了吕后的建议。
每天坐在家里磨剑,和帝镇中的前辈们学剑。
气的连书都不读了,除了地府的阴律之外,剩下的一律不看。
像妇好求教过,妇好没有什么练武的建议,这位商王后属于极有天赋又有家传的人,没有从零基础学起的记忆。
扶苏刘盈有时候把张嫣拽出来练练射箭,总觉得年年闭关静修会让力气变小。
这时候邓绥就过来跟着学一会,扶苏也不吝教她。
毕竟这个女人已经定下来要被举荐上去。
春秋时期除了世卿世禄,就是被王公大臣和各地官员举荐百姓给诸侯,有能耐的也可以自荐或先给自己扬名。
到了汉朝时用的察举制与征辟制,除了家传的当官之外,就是被举荐成孝廉或秀才。
地府则不同,因为人太多了不好找谁是人才,就开了考试当上判官的途径,总共三场考试,第一场是赋论,简述一下自己人生理论和职业目标。
第二场是考对《阴律》背的如何,基本上都是填空题。
第三场则猛了,直接是给十个案子,看实际操作。
受阎君钦点的人可以直接进入第三场考试,判官举荐的人则可以直接二三场连考。
当年始皇自荐去当判官,就直接上手判处了十个案子,迅速转正。
学习就要敏而好学,不懂就问。
刘启和刘彻游戏般的比剑时,邓绥也循声过去,站在旁边仔细观察。
回去之后默默的练习。
许平君问她:“你这样努力练武,打算出去当差么?”当校尉需要有武力基础。
邓绥点了点头,趁机问:“在镇长面前多有不便,能否请宣帝教我?”她自从知道镇长和惠帝是那种关系之后,就努力在二人面前避嫌,毕竟这俩人都是男的,都得注意男女大防。
许平君爽快的答应:“可以呀。
”
刘病已一听老婆答应了,就只好教她,她学的倒是认真,又恰逢人间开始逐渐混乱,旅游变得丧失乐趣。
毕竟在太平盛世找美味佳肴、歌舞、华服、看别人赛马斗狗才有趣,是在人间游乐的精华,这些东西都没有了,不如在地府自己酿酒。
刘秀和刘庄看她这么努力练剑,就觉得不太对劲,她这是等着仇人死下来啊。
她能有什么仇人?她的仇人是谁呢……消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出去打听了一圈,对于人间有什么大事,阴间略有传闻,很快就知道了,太后的特别好的哥哥邓鸷被逼死了。
再打听邓鸷是谁,最近十几年死的鬼都对他自知甚详,刘秀带着儿子打听消息,刘庄也会一点,他偶尔会亲自见几个京城附近的农民问一问收成,有时候也会去廷尉亲自问问犯人有没有冤屈。
刘秀:“你语气不对,别这么居高临下。
”
从天南海北三教九流的人口中,勾勒出了邓鸷本人的形象。
一个认真谨慎,忠君爱国,还非常爱民亲民的官员,俭朴,平易近人,对自己封地上的百姓尤其好。
有说他坏话的人,也只能酸溜溜的说他沽名钓誉,说他妹妹霸占权力不放手,说他虽然没有什么举动,但是好像有不臣之心。
一个月后,刘庄:“我实在没发现,他哪里犯了错该死。
”
刘秀沉吟思考了一会,颇为伤心的说:“连功高盖主都算不上。
”没有我大哥那样厉害啊。
父子二人对视,了然,一切尽在不言中。
俩人沉默了一会,往外走碰到一个人,随手拦住问了一句:“请问你认识邓鸷么?”
霍光:“你们要找他么?”
刘秀:“哎?不必了。
”两人实在没想到邓鸷现在就在地府当差,有些措手不及。
往回走的时候,看到郭圣通搂着一个女人愉快的购物,那女人看姿态就知道出身平平,相貌只算是清秀,有些惶恐不安,手里拎着一篮子东西,显然都是郭圣通买的。
刘秀远远的看了一会,深深的叹了口气:“想不到她因为我,对男子失去信心。
”这个女人一看就温顺听话,地府又很盛行男男女女,莫不是郭圣通现在勉勉强强的……纳了个妾?
其实不是很多,但在他用心观察时只注意到这些,还把某些单纯的友谊给归类进去了,观察什么就觉得什么人多。
专注于找瘦子,就觉得满街都是竹竿一样的人,专注于找胖子,就会发现满大街都是小白胖子和小黑胖子。
刘庄冷静的问:“父亲,您忘了么?我们上次亲眼目睹宋氏投入郭后怀抱中。
郭后现在在收拢太子生母。
这人应该也是。
这和对男子失去信心有什么关系?镇子里有几对恩爱夫妻,能叫人有信心。
”
刘秀:“……”不会说话你就滚远点。
刘庄又说:“您忘了前些年,邓氏生前册立的太子么?祭文上写的清楚,是宫人李氏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