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quo我紧忙回应。

     &ldquo哦呀！&rdquo阿芷庆幸地、深深地嘘下一口气，又问，&ldquo那她现在有多长的辫子？&rdquo 我望着阿芷那稀松的头发，语音跳跃起来。

    &ldquo你阿妹有一头又浓密又乌黑的长发，扭成麻花辫子，有头花戴，是个好看的小姑娘呢！&rdquo 阿芷脸上晃过一丝放松的笑意。

    她抬起头，把视觉投放到远方去。

     &ldquo阿芷&hellip&hellip嗯，我知道，你是一个勤快的姑娘。

    从饭店里出来的姑娘都很勤快&hellip&hellip&rdquo 阿芷朝我空闪了下眼神，目光还在远处。

     &ldquo嗯&hellip&hellip要是我们的学校能有你这样的姑娘帮忙，那就太好了！&rdquo 我的话，自己佯装得不经意，只是随口说说。

    但是阿芷却听进心里了，她慢慢收回投放到远方的目光。

    这目光一回来，一下却又涣散了，不是望天，望地，望身旁的人，不知在望哪里。

     &ldquo哦呀阿芷，就跟你直说吧，我们学校现在正缺少人手呢，你愿意去帮助我们吗？&rdquo我说。

     阿芷愣在那里，没有吃惊我的请求。

    不表态，也不感动。

    她的神态是盲目，或者说是麻木。

     &ldquo阿芷，你会考虑吗？&rdquo我跟后追问。

     阿芷目光空洞。

     &ldquo&hellip&hellip要不你先过去看看阿妹，感觉适应的话再留下来？&rdquo 阿芷垂下头去。

     &ldquo阿芷&hellip&hellip&rdquo 阿芷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钻进了脖子里。

     月光终是有些不耐烦，瞧着迟疑不决的姑娘硬梆梆地道，&ldquo答不答应也要有一句话！天色已经不早，我们还没有找到住处！&rdquo 犹豫的姑娘便从口里发出蚊虫叮咛一样的声音。

    &ldquo我想一下吧。

    &rdquo顿了顿，又说，&ldquo你们明天再来找我。

    &rdquo 阿芷朝我淡淡地笑，不等我回应，转身朝茶楼走去。

     傍晚，绵延在县城四周的横亘大山寂寞无语。

    钢灰色山梁皱褶着钻进云雾里。

    天气不好的时候，山顶上的雪冠总喜欢和厚厚的流云厮混在一起。

    流云经常会在雪冠当中定格不动。

    如果真的流动起来，也是非常迟缓的过程。

    除非你有很大耐性等待，不然你很难在傍晚时分完整地看到雪山。

    我站在空荡的街口上，目光的跨度很大。

    一面被阿芷的背影扯着不了断，一面寻望四周云雾厮混的雪山，那种厮混也搅乱了我的心情：答应跟我们走就走，为什么阿芷的神情会那么淡漠，她在顾虑什么？ 她离去的背影寂寞无声。

    风从背后朝她吹去，把她稀松的头发和衣袍送在她的身体前方。

    那身后的形态，单薄而柔弱，给人的感觉是，她的背后有一个无形的东西正在推着她往前走，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