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柴进帮逃梁山!林冲船上遇黑店,题诗被抓包(2/3)
冲破碎冰和雪花,朝着茫茫水泊深处摇去。
林冲站在船头,只见眼前豁然开朗!八百里梁山水泊在黎明前的微光中展现雄姿!但见:
群山如巨浪排空,水天相接混沌。
无边芦苇荡里,似埋伏着千军万马(刀枪);狰狞枯树虬枝,如张开了剑戟丛林。
水边鹿角寨栅,森森白骨攒成;寨中锅碗瓢盆,幽幽骷髅造就!人皮蒙的战鼓,头发搓的缰绳。
官军来了迷魂阵,盗贼见了也心惊!鹅卵石堆成山,苦竹枪密如雨。
战船藏于芦花荡,深港窝盘草木深。
断金亭上愁云滚,聚义厅前杀气腾!
小船摇到金沙滩靠岸。
朱贵引林冲下船,小喽啰背着行李刀枪。
两人踏着积雪,走上山道。
岸边尽是合抱古树,半山腰一座“断金亭”。
再往上,一座雄关挡路!关前刀枪剑戟寒光闪闪,弓弩炮石杀气腾腾!小喽啰飞跑进去通报。
朱贵领着林冲过了三关,才到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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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梁山!四面高山环绕,三关雄镇,当中一片平坦开阔的演武场,足有三五百丈见方!聚义厅就建在山口,两边是耳房。
朱贵带林冲走进聚义厅。
只见当中虎皮交椅上坐着个白衣书生,面色苍白,眼神闪烁,正是白衣秀士王伦。
左边交椅坐着个瘦长汉子,是摸着天杜迁。
右边交椅坐着个黑壮汉子,是云里金刚宋万。
朱贵上前叉手行礼:“禀三位头领!这位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姓林名冲!因被高太尉陷害,刺配沧州,又遭人追杀,不得已火烧草料场,手刃仇敌!幸得柴大官人收留,修书举荐,特来入伙!”说着,示意林冲递上书信。
林冲忙从怀中取出柴进书信呈上。
王伦拆开看了,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原来是林教头!柴大官人举荐,必是英雄!请坐第四把交椅!朱贵兄弟坐第五位!”吩咐小喽啰上酒。
几碗酒下肚,王伦故作关切地问了问柴进近况,林冲答:“柴大官人每日郊游射猎,甚是安好。
”
王伦嘴里客套着,心里却翻江倒海:“我王伦不过是个落第秀才,受不得鸟气,才拉着杜迁、宋万来此落草。
杜迁、宋万那点本事?稀松平常!我更是手无缚鸡之力!如今来了这林冲,堂堂八十万禁军教头!本事必然了得!他若看穿我等虚实,起了歹心,占了山寨,我们岂不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不行!必须赶走他!……可柴进的面子……”
王伦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命人重整酒席,大排筵宴,款待“新头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伦使个眼色。
一个小喽啰捧出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五十两白银,两匹上好的纻丝。
王伦起身,假惺惺道:“柴大官人举荐教头入伙,是我梁山泊的荣幸!奈何小寨粮少屋陋,人手单薄,唯恐日后耽误了教头前程,反为不美。
这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请教头笑纳,另寻个大寨安身,莫怪,莫怪!”
这话一出,厅里顿时静了!
林冲愣住了,一股屈辱感直冲头顶。
他强压怒火,起身抱拳,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三位头领!林冲千里投名,万里投主,全凭柴大官人金面,一片赤诚来投!林冲虽不才,愿效死力!只求头领收录,绝无二心!这些银两,绝非林冲所求!恳请头领明察!”
王伦皮笑肉不笑:“小庙容不下大菩萨,教头还是另谋高就吧!”
朱贵看不下去了,霍然起身:“哥哥!山寨粮食虽少,远近村镇可借!山场水泊,木料无数,盖千间房也使得!这是柴大官人力荐的好汉,怎能往外推?且柴大官人对山寨有大恩,若知我等拒收,岂不寒心?林教头有本事,正是山寨急需的助力!”
杜迁也嚷道:“山寨多他一个不多!哥哥不收,柴大官人面上须不好看!显得我们忘恩负义!”
宋万瓮声附和:“看在柴大官人面上,留他做个头领又何妨?不然江湖好汉笑话咱梁山泊没气量!”
王伦被三人顶得下不来台,恼羞成怒,索性撕破脸:“兄弟们不知!他在沧州犯下弥天大罪,谁知道是不是官府派来的探子?万一引狼入室,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林冲怒极反笑:“林冲一身死罪,走投无路才来投奔,一片真心,天日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