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露锋芒引祸端(2/3)
从石母干裂的嘴唇中溢出。
她猛地看向床边那个闭目凝神、脸色苍白如纸、浑身微微颤抖的年轻人,浑浊的老泪瞬间涌出眼眶。
“娘?娘您咋了?是不是疼得厉害了?”石磊被母亲的惊呼吓了一跳,紧张地凑上前。
“不……不疼……”石母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充满了激动,她颤抖着手指,指向自己的膝盖,语无伦次,“热……热乎了……能……能动一点了……老天爷……这……这……”她激动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是死死抓住儿子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石磊如遭雷击!他猛地低头看向母亲的膝盖,又猛地抬头看向楚云枢。
那张年轻的脸庞此刻在他眼中,已然蒙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神秘色彩!荒谬感被巨大的狂喜和敬畏取代!这小子……真神了?!
楚云枢缓缓睁开眼,眼中充满了极致的疲惫,仿佛虚脱了一般。
他体内本就微弱的造化源炁几乎消耗殆尽,伤势在巨大的精神消耗下隐隐作痛。
但看到石母眼中那激动的泪水和石磊那如同看神仙般的眼神,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这,便是医者之道的力量!
“大娘……今日……只能……到此……”他声音更加虚弱,几乎难以听清,“需……循序渐进……静养……”
“明白!明白!小兄弟!不!楚……楚小哥!”石磊激动得语无伦次,之前的凶悍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腔的感激和敬畏,他手足无措地扶着楚云枢,“您快歇着!快歇着!俺……俺给您熬肉汤去!俺今天运气好,掏了个兔子窝!”他小心翼翼地将楚云枢扶回外间的硬板床躺好,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接下来的几天,黑山集边缘这间破旧的木屋,成了楚云枢在异界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石磊如同供奉祖宗般伺候着他。
最好的肉食(尽管只是些野兔、山鸡)、最干净的饮水、最干燥暖和的铺位,全都紧着楚云枢。
他自己则啃着硬邦邦的杂粮饼子,睡在冰冷的火塘边。
石母的病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改善着。
虽然离痊愈尚远,但双膝的剧痛和麻木感大为减轻,甚至能在石磊的搀扶下,颤巍巍地在屋里走上几步!这对瘫痪在床数年的老人来说,无异于神迹!她看向楚云枢的眼神,充满了慈祥和发自内心的感激,每日都在简陋的神龛前为这位“小神仙”默默祈福。
楚云枢在石家母子无微不至的照料和浓郁的天地灵气滋养下,恢复速度惊人。
源生造化珠如同永不枯竭的泉眼,疯狂转化着空气中精纯的灵气,化作磅礴的造化源炁,日夜不停地冲刷、修复着他残破的躯体和经脉。
断裂扭曲的经脉在造化源炁的温养下,如同干涸的河床重新被甘泉浸润,一点点续接、拓宽。
骨裂处传来阵阵麻痒,新的骨痂在快速生长。
脏腑的淤血被化开,内伤迅速平复。
肌肉筋膜的撕裂伤也在愈合,重新变得充满韧性。
仅仅几天时间,他已能勉强下地,扶着墙壁在屋内缓慢行走。
体内原本断断续续、如同小溪般的造化源炁,已然壮大成一条奔涌的河流,在初步修复的经脉中流淌,带来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实力,已然恢复至暗劲中期!甚至比地球巅峰时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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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清晨,楚云枢盘膝坐在火塘边,闭目调息。
体内造化源炁奔涌,如同长江大河,冲刷着最后几处细小的经脉淤塞。
石磊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用一块破布擦拭着一只沾满泥污和铜绿的青铜小鼎——正是楚云枢从地球带过来的那只!鼎腹内空空如也,只留下封印破碎后的焦黑痕迹。
“楚小哥,这破……呃,这宝贝疙瘩,俺给您擦干净了,看着是有点年头哈。
”石磊一边擦,一边啧啧称奇。
虽然看不出门道,但楚云枢郑重其事地让他保管清洗,他自然不敢怠慢。
就在这时,木屋那扇破旧的木板门被人从外面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
“哐当!”
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震得屋顶灰尘簌簌落下。
一个穿着青色细麻布长衫、袖口绣着一片简陋草叶图案的年轻人,抱着胳膊,大喇喇地走了进来。
他面容尚算端正,但眉眼间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倨傲和刻薄,下巴微微扬起,用鼻孔打量着木屋里寒酸的一切。
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同样服饰、但气质明显低了一等的跟班。
“哟!石大傻!今儿个挺勤快啊,一大早就伺候上啦?”青衫年轻人目光扫过正在擦鼎的石磊,又瞥了一眼盘膝而坐、闭目不语的楚云枢,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听说你家那老不死的瘫子娘,最近能下地了?还到处跟人说是遇到‘小神仙’了?呵,该不是你这傻大个儿从哪个山旮旯里捡了个快断气的野郎中,死马当活马医,撞上大运了吧?”
此人名叫赵青,是黑山集“百草堂”的一个学徒。
百草堂是黑山集最大的药铺,也是唯一拥有药师坐镇的地方(虽然只是最低阶的药师),在集镇上地位颇高。
赵青仗着这点身份,平日里在底层散修和凡人面前趾高气扬,没少干欺行霸市、克扣药资的勾当。
石磊为了给母亲买药,没少受他盘剥刁难。
石磊一见赵青,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如同罩上了一层寒霜。
他猛地站起身,魁梧的身躯如同一堵墙,挡在楚云枢和赵青之间,瓮声瓮气道:“赵青!你嘴巴放干净点!俺娘好没好,关你屁事!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滚出去?”赵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笑了起来,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也跟着嗤笑。
“石大傻,长本事了啊?敢这么跟小爷说话?别忘了,你家那老瘫婆子的药,可还得指望着我们百草堂呢!”
他踱着步子,目光再次落到石磊刚刚擦拭干净的青铜小鼎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疑惑。
这鼎造型古朴,虽然布满铜绿,但那股子沉甸甸的古拙气韵,不像凡物。
他刚才在门外隐约听到石磊说什么“宝贝疙瘩”?
“啧啧,这破烂玩意儿看着倒有点意思。
”赵青伸出手,就想把鼎拿过来细看。
“别碰!”石磊猛地伸手,一把将小鼎护在身后,如同护崽的猛虎,铜铃般的眼睛怒视着赵青,“这是楚小哥的东西!”
“楚小哥?”赵青的目光终于第一次正式落在了盘膝而坐的楚云枢身上。
见他穿着破烂(石磊找来的旧麻布衣服),气息平平(楚云枢刻意收敛了气息),年纪轻轻,闭着眼睛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心中的轻视和不屑更甚。
“呵,原来这位就是治好石家瘫婆子的‘小神仙’?”赵青阴阳怪气地拖长了调子,上下打量着楚云枢,“看着也不怎么样嘛,面黄肌瘦,病痨鬼似的。
小子,你师承何处啊?懂不懂黑山集的规矩?没在百草堂挂名报备,就敢私自给人瞧病?你用的什么药?别是些山野毒草,把人吃出毛病来,坏了我们百草堂的名声!”
他这是赤裸裸的刁难和威胁!目的无非是打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野郎中”,维护百草堂在黑山集医药上的垄断地位,同时,也是想探探那青铜小鼎的底细。
楚云枢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