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艾泽拉斯的魔法传说-獠牙与浪涛(2/3)
过..."塔鲁卡盯着雪地上的沟壑,"为什么?"
"那是死亡之地。
"老渔妇的獠牙在寒光中泛着青灰色,"记住这个警告!"
她起身时呼出的白雾几乎糊住了自己的蓝胡子,拍了拍塔鲁卡肩膀就蹒跚着往港口走去。
年轻姑娘凝视着那个佝偻的背影,雪地上逐渐模糊的脚印像一串未解的谜题。
哈鲁卡是真心的吗?还是其他克里卡尔人故意派她来误导自己?他们算准了天真的卡卢阿卡不会怀疑长老的忠告......
疑心如同海雾般蔓延。
塔鲁卡突然攥紧冻僵的手指——利库奥克海峡肯定鱼群密集!要是听信谗言绕路,等她的破船抵达卡马瓜时,其他人的船舱早就堆满渔获了。
他们不过是想甩掉这个累赘,连公平竞争的机会都不愿给。
"走着瞧吧......"她对着哈鲁卡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口,冰碴子在靴尖碎成晶亮的粉末,"我会捕到最大的鱼——多到让你们所有人的木舟都装不下!"
和母亲、妹妹的晚餐一如既往地沉闷。
云卡因为没得到新风筝撅着嘴,玛库莎则埋头在衬衣上绣着繁复的花纹——鲸脂灯盏几乎贴到她鼻尖,可她的手指仍在布料间精准穿梭。
直到最后一针收线,这位母亲才允许自己碰了碰早已冷掉的晚餐。
塔鲁卡不用问也明白:刺绣也能换取绳结报酬,但耗时远比捕鱼漫长。
再过一周,等这件衬衣完工,云卡就能拥有新风筝了。
玛库莎曾手把手教女儿针线活,虽然塔鲁卡远不如母亲灵巧,但若两人合力,两三天就能完成一件绣品。
更少的尊重——在这个崇尚渔夫的部落里。
更多的安稳——如果她愿意选择这条路。
"去卡马瓜的路上我会捕很多鱼。
"塔鲁卡突然打破沉默,仿佛在回应母亲无声的责备,"云卡会有风筝,妈妈也会得到你最喜欢的獠牙清洁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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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卡把整张脸埋进兽皮毯装睡。
玛库莎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响动——可能是赞许,更可能是怀疑而后者显然更可信——手指依然没离开绣绷。
塔鲁卡响亮地嗤了一声,掀开帐帘走进寒夜里。
在这极北之地,黑夜从不真正降临,天幕浸染着紫红与橙金交织的纹路。
塔鲁卡瞥见两只彩绘风筝在霞光中飘荡——定是那些不用为生计发愁的少年们放的。
她走向雪橇检查行装。
货物捆扎得很妥帖:明天这些橇车会轻松扣在海豹队或其它雪橇后。
部落仅有六头驮海豹,每头都得拖拽数架橇车。
有个物件照例抓住了她的目光。
它总是高踞在行囊最上方,那副用上等海豹皮缝制的长鞘比塔鲁卡本人还高缀满鲸骨的纽扣,在暮色中泛着珍珠母般的光泽。
鞘中静静躺着父亲留给家族的唯一遗产——一柄连原主都很少使用的古剑。
多年前,当塔鲁卡比现在的云卡还小时,父亲曾抚着剑鞘对她说:"若遇性命之危,奥阿查'诺阿会指引你,带上它。
"
"好的,父亲!"
这声音近得仿佛贴着塔鲁卡的耳根响起,却又缥缈得像从远山传来。
年轻的克里卡尔少女顿时寒毛倒竖,獠牙根部泛起阵阵酸麻。
她惊惶四顾,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营地——山谷里放风筝的青少年们仍在嬉闹,而族人们早已钻进帐篷休息。
"难道是幻听?"可那声应答实在太过清晰,甚至回应了她......那个她似乎并未说出口的疑问?或者说,当她想起父亲讲述神剑与智慧女神奥阿查'诺阿的往事时,这个疑问早已在她心底响起?
一阵突如其来的怪风掠过雪原,卷起橇车上的积雪,在塔鲁卡的麂皮靴边打着旋儿落下。
她本能地望向风筝方向——如此强风早该扯断风筝线,可那些彩绘布帛却纹丝不动,仿佛被某种力量定格在无风的结界里......
塔鲁卡低头倒抽一口冷气:散落的雪粒正诡异地聚合成章鱼般的形状。
是奥阿查'诺阿的征兆!
塔鲁卡像讨糖吃的孩子般怯声问道:"您是要我带上这柄剑吗?"
又一阵疾风骤然卷散雪痕,转瞬归于沉寂。
凝固的空气中,连风筝都停止了摆动。
她向雪橇探出手,取下了那柄沉睡多年的古剑。
破晓时分,她悄然启程。
玛库莎和云卡还在酣睡,营地空无一人。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但通往港湾的小径早已刻在塔鲁卡骨子里。
寒气砭骨,厚实的毛皮外套却让她闷出了汗。
走近码头时,她不得不松开手套和靴子的系带。
小船昨夜就已备妥——现在只需将神剑与渔网安置妥当。
塔鲁卡没有拔剑出鞘,只是将它固定在左舷上缘,挨着那把日常使用的猎刀。
晨风正从东南方徐徐吹来,预报着傍晚将起的强风。
她轻推船桨,小舟如游鱼般滑过停泊的巨舰群。
当主帆和前帆吃满风时,船头已调转向北。
在舵柄前坐定的瞬间,塔鲁卡回头望见奥纳阿卡等人正在备船。
那个讨厌鬼似乎朝她喊了什么,但海风把挑衅的话语撕成了碎片。
塔鲁卡沿着海岸线航行,始终将陆地保持在视线范围内。
她通过浮冰从船舷掠过的速度来判断航速——此刻的冰山尚不构成威胁,但等到春季北冰洋解冻时,南下的巨型冰棱便会成为致命阻碍。
正午时分,普拉克岛西南海岸的轮廓已浮现在地平线上。
若遵从哈鲁卡的告诫,此刻就该转向驶往普拉克岛。
塔鲁卡犹豫了几分钟,最终决然地调整帆索,将船头对准了利库奥克海峡。
她仔细搜寻着鱼群的踪迹:水面涟漪般的"雨痕"、银光闪烁的浅层游影、盘旋的海鸟群...可海面异常平静。
眼前只有被风掀起浪脊的苍茫海面,如同一匹被无形之手揉皱的绸缎。
逐渐增强的海风鼓满船帆,推着小船平稳前行。
这风势若再猛烈些,她就得考虑收帆了。
但此刻的风堪称完美——正是通往卡马瓜的理想航速。
一小时后,当塔鲁卡估摸着自己应该抵达海峡中部时,一阵怪风突然袭来。
年轻的克里卡尔少女顿觉蹊跷——晴空万里无云,海面也不见任何征兆......她迅速降下前帆卷好,心跳随着加速的船身和失控的自然之力一同狂跳。
海面依旧不见鱼群的踪迹。
塔鲁卡顾不得拍打脸颊的冰沫,只见原本微澜的海面已翻涌起狰狞的浪脊。
突然,左舷处闪过一道阴影。
她用手套背面抹去睫毛上的盐霜,待看清时——那道阴影已是她小船的六倍长、三倍宽,正以骇人的速度在水下逼近。
哈鲁卡的警告竟是真的!但此刻懊悔为时已晚。
当阴影与船身平行时,塔鲁卡发疯般撕扯着固定父亲宝剑的绳索。
鲸骨纽扣迸裂四溅的瞬间,船底突然传来岩石般的撞击力。
整艘船剧烈震颤着停下,她像破布娃娃般被甩向前桅杆,重重砸在甲板上。
小船猛地腾空而起,海水从两侧倾泻而下。
船身在半空中诡异地悬停片刻,随后船尾开始下坠,船头却仍在上升。
塔鲁卡左手死死抱住桅杆挣扎着站起,右手将父亲的黑曜石长剑攥得生疼——这柄与克里卡尔人惯用的骨制武器截然不同的利刃,此刻正泛着火山玻璃特有的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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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体继续攀升,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突然整艘船开始倒滑!塔鲁卡透过翻腾的浪花看见那头巨兽的鳞甲——蓝黑相间的鳞片泛着诡异幽光,绝非任何已知的鲸类。
当海怪伸长脖颈时,小船加速沿着它嵴背般的鳞片下滑。
在船身即将坠落的刹那,塔鲁卡探出大半个身子,双手举剑全力刺向鳞甲。
"锵——!"
剑刃如同磐石般弹开,震得她虎口发麻。
那些闪烁的鳞片竟是连传说之剑都无法穿透的铠甲。
船尾重重砸回海面,整艘船剧烈倾斜。
塔鲁卡踉跄着试图站稳,靴底却在湿滑的甲板上徒劳地抓挠。
突然,她瞥见怪物鳞甲间的一道缝隙——
左手猛地插进鳞片间隙的刹那,怪物鳗尾般的尖尾骤然扬起。
塔鲁卡松手任由自己顺着鳞甲滑向怪物的头部区域,此时她才看清:那些打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