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衡第一次攥紧“婴儿隧穿绳”时，夜修明的引力场在她手腕缠了三圈半——比当年林夏第一次独自穿越时多了半圈，绳尾还缀着会“咕嘟咕嘟”冒泡泡的奶嘴形安全锁。

    小姑娘踮脚去够时空缝隙的光带，发间的量子荧光蹭过林夏小腹，竟让结晶里的小光斑也跟着晃起了“隧穿预备舞”。

     “爸爸说过，穿过缝隙时要想着‘最想见到的频率’。

    ”星衡把脸贴在林夏掌心，丝线悄悄勾住夜修明的调节器残片，“我现在想着‘弟弟在肚子里看见的第一个光带’，还有……还有妈妈怀我时偷偷掉的眼泪——小影妈妈说，那些眼泪在时空褶皱里会变成会发光的小水母。

    ” 林夏鼻尖发酸，忽然想起三年前在育婴舱外偷哭的自己——那时总怕自己当不好母亲，却不知夜修明的引力场早就在监控屏后织了层“眼泪缓冲网”，连她滴落的每颗泪珠，都被调成了“别怕，我们在”的共振频率。

    此刻她望着夜修明蹲在星衡身后，指尖涡旋正偷偷给缝隙边缘的时空乱流打上“婴儿友好”的频率标签，银发被光带染成流动的银蓝，像条裹着奶香的保护毯。

     “当年你妈妈第一次带我穿缝隙，我攥着她的星芒信标，满脑子都是‘别让她回头看见我在发抖’。

    ”夜修明忽然开口，引力场在光带间拓出十七岁的残影——那时的他背对着林夏调试引力场桥，指尖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刻满“活下去”的涡旋，“现在看着星衡攥着‘弟弟的共振绳’，才明白所谓‘勇气’，从来都是把害怕藏进频率里，只让对方摸到最暖的那面。

    ” 星衡忽然指着光带上的奶嘴邮戳笑出声：“这个是我周岁时啃出来的！当时我把爸爸的引力场围巾咬出了洞，结果他偷偷用‘宝宝别怕’的频率补上了会晃荡的小铃铛！”小姑娘说着忽然松开隧穿绳，丝线卷着自己的量子荧光扑向光带——这是夜修明提前调试好的“儿童安全隧穿模式”，光带自动凝成软乎乎的滑梯，载着她的笑声滑向三年前的时空节点。

     林夏的星芒忽然不受控制地追过去，在光带表面映出全息残影：二十四岁的自己抱着襁褓中的星衡，站在同一个缝隙口，指尖星芒正往光带上拓印“女儿第一次睁眼”的频率。

    那时她不知道，夜修明躲在育婴舱拐角，正用引力场偷偷给这些邮戳镶上“父亲守护边”——就像此刻他悄悄跟在星衡身后，引力场化作透明的手，虚虚护着她蹦跳的小身子。

     “看！弟弟的第一个邮戳！”星衡忽然举着枚新凝成的光印跑回来，光印边缘缠着她的丝线，中心嵌着极淡的胎儿共振波，“我刚才把‘在妈妈肚子里踢腿’的频率按上去了，结果光带自己长出了奶嘴小翅膀——和爸爸给我做的第一顶小帽子一模一样！” 夜修明喉头发紧，想起当年在育婴舱手册上画废的二十七个奶嘴帽草图，最终选了最笨的那版——边缘缝着会响的小铃铛，帽顶缀着林夏随手捏的星芒小月亮。

    此刻他的引力场轻轻卷过星衡手里的光印，在背面拓下极浅的“父亲指纹”：“当年你妈妈总说‘婴儿邮戳要留着成长的痕迹’，现在才懂，所谓‘痕迹’从来不是完美的频率，是你咬出牙印时的口水、攥皱信纸时的褶皱，还有……” “还有爸爸调试时抖出来的引力场小涡旋！”星衡接过话，丝线蹭过夜修明后颈的共振纹，“小影妈妈说，她在妈妈的实验笔记里看见过，你当年给我做的第一份‘婴儿频率报告’，小数点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