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离开赵府回到医馆时,已然是日落时分了。
他刚刚回到铺子,却听得外面许浒急匆匆的声音传来:
“先生!不好了!”
随即就看到许浒喘着粗气跑了进来。
“怎么了?慢点说。
”
张景倒了杯茶水递给许浒。
许浒将其一口饮尽,缓了口气,这才急忙说道:
“草药!草药买不到了!”
“我一直在他那进货的那位药农,就在昨日却突然失踪了!”
“我问了其他人,却是都不知去向。
”
张景闻言心中微微一颤,随即又问:
“那你有没有问问其他药农,能不能把草药卖给你?”
“问了,但是他们都说早就被翠阳街上的药铺给包下来了,不能私自卖给我们。
”
张景点点头,出乎意料地没有愤怒,反倒是若有所思。
“先生,要不我们去翠阳街那边走一趟?”
听闻此话,张景反倒是有些惊讶——
“连你都看出来翠阳街有问题了?”
许浒也是一愣,
“对啊!先生的医术那么好,那边还都是同行,肯定会嫉妒先生。
”
随即他又小声说道:“我怀疑,那药农老伯很有可能就是被……”
“别说了许浒。
”张景摇摇头,打断了他。
“凡事都得先找到证据,不可妄下断语。
”
话虽如此,但张景心中却是恍然大悟——
是了!这里可不比前世,医馆同行之间并没有和睦相处一说。
若是他和翠阳街那些医馆里的大夫一样,医术不相上下,倒是能其乐融融。
可如今张景自己都知道,他的医术与那些医馆相比是天壤之别,自然会招人记恨。
原来魏良和赵平讲的那些话,就是这个意思。
张景回忆起此前种种——从翠阳街药铺都不出售草药给他,到如今的泼粪水、收购药农。
恐怕如今整条翠阳街的医馆和药铺都将他视作了眼中钉肉中刺。
张景的目光微微凝实,似乎要变得锋利起来,却又渐渐平复。
“既然没了草药,那咱们就关门歇业!正好还能再散散臭味。
”
一听这话,许浒却是急了:
“先生!不可啊!这一歇业,恐怕之后草药就更难收购了!”
张景却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