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那张图是我让人给你的。
”
杜修永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补充道:
“大公主与二皇子的事,迟早要败露的。
我这么做,并非为了升官发财。
而是方才说的‘独善其身’。
”
听了杜修永的这番话,张景胸口微微起伏着,半天没缓过劲来。
他实在没想到,眼前这年轻官员竟如此狠心,竟然亲手将自己父亲送进了牢狱!
更让人难平的是,对方还能若无其事地坐下,与自己平淡交谈。
朝廷之上,人心果然冰冷。
此时,马车已缓缓停下。
“张大人,请吧。
”
杜修永朝车外扬了扬下巴。
张景掀开车帘,走下马车,这才发觉外头竟是撮湖。
“你不下来?”张景转头问道。
“我是送你来见人的。
”杜修永摇摇头,“你要做好准备。
”
张景还想再问,车帘却已被杜修永拉上。
他不再理会张景的困惑,马车便径直去了。
张景站在湖边,眉头越皱越紧。
这地方正是那位翰林院学士投河的地方。
那么会是谁要见他?
他眯了眯眼,朝着湖中唯一亮着灯火的亭台走去。
临近亭子,张景才看清亭中坐着的,竟是一个他怎么都没想到的人——周临夏。
此时,周临夏也注意到张景了,但她只是微微一笑,却并无丝毫起身相迎之意。
“公主殿下找在下,有何贵干?”
张景立在亭外,语气清冷。
话音落下,周临夏却是只顾着低头煮茶,像是没听见一般。
张景耐着性子等了片刻,见她依旧只顾着摆弄茶盏,转身就要走。
“张大人,你可知我为何要叫你来此处见面?”
周临夏终于开口说道。
张景闻言脚步一顿,没有作声。
“听闻你有位翰林院的朋友,就是在此处不幸遇难的。
”
周临夏端起茶盏,雾气模糊了她的脸:“沈学士死得可惜了。
”
张景心中陡然一沉,这位大公主果然知道沈碑一事,才故意让他来此。
“有什么事,你直说就是。
”
张景转过身,冷冷地看向周临夏。
“张公子莫急,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
周临夏轻笑一声,站起身来,
“所以我知道,太医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