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确定这一点,陈岁聿并没有觉得有多好受。
他最终只是摸摸虞景的头,对他说:
“趁我还没走,把自行车学会吧。
”
虞景拧着眉头看他。
“我没在的时候会方便很多。
”陈岁聿说。
自己是一个小脑极其不发达的人,这是虞景在学习自行车三天以后得出的结论。
整整三天,他还没有学会用脚牵动踏板一个来回,也没能操控自行车把平稳前进,简言之就是,他连出发都没有学会。
最炎热的傍晚,虞景就在星际网吧的巷子里,闷着头苦学,陈岁聿手里点燃一根烟,也不抽,纯粹无聊一样,淡着神情看他一次次重复,一次次失败。
他倒是耐心很好,倚着门,对虞景说“不怕”“再来”。
虞景本来有点儿感动,一转头,发现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又拿了根雪糕,正低头看手机。
他瞬间有些牙痒。
大概是察觉到虞景的视线,陈岁聿半偏着头望过来,喉结明显,隐在傍晚的余晖里,颈侧皮肤贴着骨骼,整个人利落又冷淡。
他明知故问:“怎么了?”
虞景也不承认是自己馋了,就撑着车把手,没骨头似地靠在上面:
“累了,不想学。
”
“这么快就放弃了啊,”陈岁聿眉梢微微一扬,走过来,掌心落在虞景的后腰,拍了拍他,“坐好。
”
那一瞬间,虞景觉得好像有一股暖流从自己的腰窜至四肢百骸,痒得他下意识抖了一下。
他连忙避开陈岁聿的动作,头都不敢回一下,正准备开头搪塞一句,陈岁聿就将手覆在了虞景的手背上:
“一只脚先放上去。
”
声音近得仿佛就在耳边。
虞景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就愣愣“嗯”了一声,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