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作响，林默突然想起前世自己因贫困辍学的经历。
“这事我接了。
”林默收起名单，“不过校长，您怎么确定我能办成？”
老校长笑而不语，从书柜取出一沓《晨报》，每份头版都和林默有关：牛仔裤风暴、饥饿营销、工商局事件……
“你以为老师们不讨论。
”他忽然压低声音，“教导主任说你是投机倒把，但我觉得……”
钢笔在纸上划出遒劲字迹：“商品经济也是爱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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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件事。
”王胜国抽出一张报名表，“全国奥数联赛初赛，下月15号。
”
林默差点被茶呛到：“我都休学了……”
“休学≠退学。
”老校长眨眨眼，“你一高二学生上次在学校做高考题拿了满分，不知道打了多少人的脸，今年奥数赛要是能拿省一等奖……”
他拉开抽屉，露出保送清华的推荐表。
林默呼吸一滞，前世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上到心仪的大学。
放学路上，苏子豪亦步亦趋跟着林默。
“默哥…那个…杂志的事…”
林默揉乱他头发：“唬他的。
不过…”他突然严肃，“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姐…”
“我知道！”少年挥舞拳头，“往死里打！”
“错。
”林默掏出五张大团结，“先记下名字，回来告诉我，你姐的前途比泄愤重要。
”
说完后，林默把助学名单递给他：“认识这些同学吗？”
少年扫了一眼：“当然！这个张雯天天啃馒头，这个刘志强的鞋都露脚趾了……”
“从今天起。
”林默摸出大哥大，“你负责统计他们的具体困难。
记住，保密。
”
苏子豪挺直腰板，突然有了超越年龄的郑重。
与此同时，机械厂家属楼里。
张强父亲狠狠掐灭烟头：“那小崽子竟敢威胁你。
”
“爸！他连你藏杂志的事都知道！”张强哭丧着脸。
张父眼神阴鸷地拨通电话：“老杨，你上次说的那个计划……我加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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