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柜子里锁着的,全是她的东西(2/3)
一点也不聪明了,反而有种笨拙的执拗,他不是那么了解她么?都坏到知道拉黑她逼她找上他,怎么那会就看不出她讲的赌气话。
大笨蛋。
“你嗯什么啊,你发烧了,家里有药吗?”
宿星卯点头,往餐桌旁的橱柜指去:“在柜子里。
”
谢清砚拉开抽屉,果然见到齐全的各类药品,她挨个扫一圈,取一片退烧药,递给他,嘴里嘀咕不停:“我妈一天到晚都说你聪明,生病了也不知道吃药,真不知道哪里聪明了。
”
喉咙滚动,药片顺着水吞下,宿星卯吃了药,取来一片湿巾纸,扳正她的手,谢清砚下意识很往外躲。
“你干嘛?”她很警惕。
宿星卯抓住她的腕子,不准她躲,拇指抚过腕间那一块凸起的骨头,悄然握紧了,在掌心里浅浅摩挲,尔后撑开她的手掌,一根一根,仔细替她擦干净手:“刚刚碰了草莓,脏了。
”
他低头靠近她,殷红的脸庞覆在她额前,谢清砚整个人敛进他的阴影里,两人离得很近。
一股清冷好闻的味道,萦绕鼻尖,顺着肌理,丝丝缕缕钻入鼻腔。
额头互相触碰着,温度像长了脚,从他身上,跑去她脸上,近在咫尺的距离,连说话都像在窃窃私语。
发烧的人,呼吸格外的烫,谢清砚只是挨近他,脸就被他身上的气流熏得同样热起来,着了火,变成与生病相同的色彩,绯绯一片,风光旖旎。
他靠这么近,是要吻她么。
谢清砚心里紧张,一根指头落在她颊边,心门被扣得咚咚响。
她干咽一口水,该怎么办才好,顺其自然还是推开他?
睫毛在发颤,老天,谁能救救她。
谢清砚干脆闭上眼。
等了许久,料想的吻并未落下。
她立马睁开眼,想用力瞪向他,好你个宿星卯,竟敢耍她?
不料眼皮一抬,正对上宿星卯深不见底的眼。
他的睫毛像一片黑沉沉的纱,掀开之后,能见到那双裹了团雾似的眼,正迷离又忧愁地望向她,认真而专注,仿佛已看得痴然,移不开眼。
见她睁眼,他抿起一点清淡的笑意,抬起手指,很轻很轻地蹭蹭她的脸颊肉,捻住那片红红的苹果肌:“小猫。
”
“好乖。
”
“很喜欢。
”
“可以抱抱吗。
”宿星卯向她展开双臂,却在她开口之前,将她一把拥入怀中。
淡而冷冽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罩了过来,她撞上他宽阔的腔骨,身体融入这个过分火热的怀抱里,宿星卯手臂如钳,牢牢将她锢住。
一个漫长的,迟到已久的拥抱,像是分别已久的故人相见,久久不肯松开。
直到她的胸腔被挤压得喘不过气,才被意犹未尽的人放开,得了一丝喘息的余地。
宿星卯将脑袋抵在她的颈边,埋首轻嗅,带着一股黏黏糊糊的黏人劲儿,轻声问她,想去他的房间看看么。
落在耳边的呢喃细语,就像在对她撒娇。
谢清砚也好奇,便答应了。
踩住彼此的影子,他们一前一后,去往二楼。
谢清砚很多年没有来过的房间,似乎十年如一日不曾改变,简约素净,一床,一桌,两柜,床单是简洁单调的蓝白色,房间刷着冷调的漆,灯光也是冷冷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