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流畅的弧线，鼻翼翕动着捕捉空气里的异味。

     突然，它的前爪猛地按住地面，整个身子伏低，尾巴快速摆动三下——这是“前方有埋伏”的信号。

     林昭的手指瞬间按在耳麦上：“全体停进，三角阵型。

    ”顾野的步枪已经上膛，枪口指向荒草深处；小白闭着眼，额头渗出细汗：“有、有恐惧的味道，像被抓住的人……他们在发抖，在哭。

    ” 小花绕到侧墙的通风口，前爪扒着砖块往上够。

     林昭刚要过去帮忙，就见它突然叼着什么跳下来——是块染血的布条，边缘还挂着几缕灰色的毛。

     “灰影的标记。

    ”顾野捏着布条凑近看，指腹蹭过上面绣的骷髅头，“银背狼王的气味。

    ”他抬头时眼神发冷，“这帮杂碎上个月抢了北边的避难所，据说抓了二十多个活人。

    ” 小白突然睁开眼，指尖掐进掌心：“他们在这里待过，不是路过。

    ”少年的声音发颤，“那些恐惧……是被按在手术台上的恐惧，有刀割开皮肤的疼，有针管扎进血管的凉……” 返程的路走得格外慢。

     小花突然停在一处塌陷的地窖口，耳朵急速转动，前爪疯狂刨着浮土。

     林昭蹲下来帮忙，挖到第三下时，指尖触到硬纸——是本烧焦的实验日志，封皮上的“XX生物研究所”还剩半块。

     周教授的实验室彻夜亮着灯。

     林昭守在旁边，看着老人用镊子夹起焦黑的纸页，往上面喷修复剂：“万幸，关键部分没烧着。

    ”他推了推眼镜，读出声，“‘狼群驯化激素配方：丧尸脑髓提取液500毫升，银线草汁液200毫升……’‘高塔共鸣频率对照表：当第三圈光环亮起，所有驯化生物将接收指令’。

    ” 实验室的挂钟敲了十二下。

     林昭的手指捏着日志边缘，指节发白。

     她抬头时，目光冰冷：“这不是掠夺。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在场的人都打了个寒颤，“是实验——他们在驯化丧尸、驯化变异兽，把所有幸存者当对照组，观察我们的抵抗能力，观察我们的……”她顿了顿，低头看向蜷在脚边的小花，它正用脑袋蹭她的手背，“观察我们的信任能走多远。

    ” 小花的尾巴轻轻扫过她的脚背。

     林昭蹲下来，把脸埋进它颈间的软毛里。

     那里还留着阳光的温度，混着青草和血的味道，却比任何香水都要安心。

     “叮——”小青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群体驯化权限】激活条件1/3：完成首次独立情报任务。

    宿主，您的战宠正在成长，而有些东西……”光幕里闪过一张模糊的高塔图片，第三圈光环亮得刺眼，“也在加速靠近。

    ” 后半夜，林昭抱着实验日志往战宠营走。

     路过养殖区时，玻璃房里突然传来响动。

     她踮脚往里看——大黑正甩动前腿，绷带上的纱布簌簌往下掉。

     它的伤口已经结痂，在月光下泛着粉白的光。

     这头曾经凶得能咬断丧尸脖子的战宠，此刻正用脑袋拱着小花的稻草堆，像是在说：新来的，明天跟我去练扑咬。

     林昭笑了笑，裹紧外套往宿舍走。

     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腐臭味，像是什么东西在远处苏醒。

     她摸了摸手腕的桃源印记，那里正随着心跳微微发烫——新的风暴或许已经在路上，但这一次，她不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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