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清理。
云笙气势汹汹地找到了沈竹漪,也在他的后颈处用力咬了一口。
沈竹漪笑眯眯地伸出手,他轻抚她的脸,拨开她的唇瓣,用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虎牙。
他用像是褒奖宠物的话语那般柔声道:“怎么不再用力一点?”
云笙道:“你是小狗么?还喜欢标记领地?”
沈竹漪懒洋洋道:“是呀。
”
他冰冷的指腹绕过她后颈的发,轻轻摩挲着他留在那里的吻痕。
“不止这里。
”
她如今耳垂上戴着的耳坠,发上簪着的金钗,脖颈处垂坠的璎珞,身上的裙裳,包括她腰间的裙带,以及她脚掌踏着的靴履。
她擦拭嘴角时的绣帕,她抬起袖口时露出的莲花纹样……
这些东西,都经他之手。
她浑身上下都是他的气息,就连她发间的梳头水,都和他的是一个气味。
无论她去到哪里,这些东西总会陪伴她的身边,萦绕在她的身旁,哪怕她取下这些身外之物,还有他留下的灵力,流淌在她的身体之内。
光是想到这里,他背脊便没过一阵战栗。
他是阴暗的影子,缠绕着她,永不会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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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王庭的兵马再度回到商羽关,在城门口就被百姓们热情地迎接。
商羽关受到王庭和各路势力的捐赠,已然重建得初具雏形。
更别说云笙还是商羽关百姓心目中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英雄。
云笙乘坐的轿辇刚到,城门口迎接的妇孺们便跪了一地。
“是云梦的王女!传闻中云梦一族的后代!”
“小女数月前身中浊气,本已不省人事,多亏了王女的符箓,这才救了她,王女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哪……”
云笙受宠若惊,连忙叫人将他们扶起来。
进了城内,光是排队给她送糖送花的孩童们就从城门排到了街尾。
一路下来,云笙的糖袋被塞得鼓鼓囊囊的。
云笙当日到了,便和王庭的士兵们一起将边关的城墙修补。
图纸中需要构建一个双重瓮城和箭楼,搬运石块这些药耗费过多的劳力物力,就算用灵力也会有所损耗。
对此,云笙想出了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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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奇整日睡在却邪剑内,它被封闭了五官,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沈竹漪已经许久没有解开它的封印了。
不知过去多久,重见天光这日,它激动得从却邪剑中飞出来,肆意地吼叫,准备大杀四方。
谁知沈竹漪冷静地指了指一旁一地的瓦砾砖块:“搬上去。
”
穷奇怀疑自己听错了,它疑惑地看着他。
沈竹漪周身浮现一排血刃,矛头直至它硕大的脑袋。
与此同时,城内某处,一个孩童趴在窗户边仰望:“娘亲,有大虫在天上飞。
”
“你这死孩子,天天就知道说胡话。
”
“真的,是真的!好大一条。
”
……
城内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这一幕。
起初他们看见这么凶神恶煞的东西在城外徘徊,他们还会感到惊疑和害怕。
可日复一日,发现这东西只是搬运碎石和器械时,便也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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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忙活了整整一日回到家中。
刚踏进屋内,她便闻到了鲜香的鱼汤味。
云笙急忙解开斗篷,果然看见了一桌的菜。
鳕鱼豆腐汤的乳白汤面漂浮着姜丝和葱段,还有四喜丸子和红绕肉,以及各类的糕点。
沈竹漪给她盛了一碗汤。
云笙腹中空空,匆匆洗了手,很快便扫荡了干净。
晚膳后,云笙便在屋内研究起了符书。
刚看上一会,背后贴上一具温热的身躯。
云笙没管他,继续翻动书页。
很快的,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他的呼吸潮热而绵长,当他的唇舌触及云笙腕间的疤痕时,她重重颤抖了一下。
她手中的符书也跟着滚落在地。
沈竹漪总喜欢在这时候点灯。
室内点满了灯,比白日还要亮堂,二人的影子映在随风而动的帏帐上。
他去吻她的肩头,云笙想要去将灯灭了,被他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