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摩递给我一块,我摸了摸外面的脆皮,它“咔”一声就碎了,热乎乎的焦香和辣香从破洞里散出来。
我大张开嘴,一口咬掉半个饼——嚼起来韧而不干,油而不腻,唇齿间还有一丝勾人的辣意,香极了。
我一边嚼一边把剩下的半个饼的脆皮剥下,“嘎吱嘎吱”吃个精光,再把那半个白面饼重新贴到炉子边上,想等它烤出新的脆皮。
伊摩不让我这么干,她说面饼反复烘烤会变硬,最后变成一坨干巴巴的石头,我肯定不爱吃,就浪费了。
她把另外一团还没烤的面饼拍扁,拍成薄薄一块,贴上炉子,让我吃那一块,又把被我剥了皮的半块饼拿去,装进一个小口袋;她说冬天的小鸟很难找到吃食,这半个饼可以掰碎了喂鸟。
我总觉得有些什么事要告诉伊摩——昨晚睡着后,我的眼前出现了画面,以前可从没发生过这样离奇的事。
但话到嘴边,我又想不起到底看见了些什么,搞不好是我弄错了,还是等下次再说吧。
炉火和香料让我浑身冒汗。
我说我想喝冰水,伊摩说不行,会拉肚子。
她给我倒了一碗热汤。
汤里放了切碎的松仁、蛋皮、火腿,和秋天晒干的蘑菇片,又酸,又鲜,还有微微的辣。
我几口就喝光了,又要了一碗,再加一个饼。
冬天也不错,虽然冷,但是一大早就有好吃的;我也喜欢冬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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