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所以这些蛋里的声音,就是空心人的—— “是回声,”奈特突然开口道,“你最好别碰它们,打碎就麻烦了。
” “果然是回声,”我点点头,点完又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奈特笑了一声,我看到他毛茸茸的后脑勺晃了晃。
“你那点心思不都写在脸上,”他说,“你张个嘴,我都知道你下一句话要说什么了——你现在就在张嘴,对不对?” 我默默闭上嘴。
但对于他说的另一句话,我还是不信。
写在脸上?他现在又看不到我的脸,肯定又在糊弄我。
不想说就不说,为什么要胡说? 没一会儿,奈特背着我落地了。
从他背上跳下来之后,我想看看刚才看到的那些蛋有多高,不料一转身一抬头,满屋子高耸入云的架子在瞬间恢复成了正常尺寸,那颗粉红色的蛋就在我视线可及的高度,好像只要我踮起脚,伸长胳膊就能拿到它。
连天花板的高度都降下来了,就像我刚进门时看到的那样。
我又朝另一边转过身,看到进来时的那扇门就在一旁,稍微走几步就能打开它。
不久前在书架上的攀登奔跑跳跃,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
整个房间像在热水里皱缩起来的毛线衣,也许我再多呆一会儿,就要连脑袋都套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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