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缝铺没有营业。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屋子里安安静静。
我又喊蓓丝的名字,屋子里还是安安静静。
我去街上抓了个小孩,问他裁缝铺怎么了,为什么没开门;小孩茫然地眨巴眼睛,说,我怎么知道。
这可不得了,镇子上居然还有小孩儿都不知道的事。
我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但又怕是自己想得太多。
趁着小巷里没人,我轻手轻脚绕到裁缝铺后面。
果然,后门没锁,敞着一条大缝。
我走上前去想看看里面,不料才刚一靠近,木板门就“吱呀”一声转开了。
门后还是那个阴暗的老仓库:落满灰尘的架子,结了蛛网的墙角,泛出霉斑的墙壁……以及房间正中的那个人台。
和我上次见到的不同的是,人台胸口破了一个大洞。
它歪躺在地板上,仿佛死去一般。
几块白色的东西落在它周围,像雏鸟破壳后留下的碎片。
上一次看到这个人台的时候,我听见有“哒哒哒”的声音从它的胸口传来,就像小鸡啄着蛋壳。
难道说,里面的东西已经出来了? 铺子里非常安静,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声。
熟悉的恐惧又顺着头发丝钻进皮肤,溶入血液。
我深呼吸,又深呼吸,然而心跳越来越快。
我四下望望,小巷里本来就没有人影,这里又是后门,更加阴暗、寂静,每一个余光扫不到的角落里都好像有什么在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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