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一句,男人也不再开口。
他从地上站起来,用力地呼吸,掸去身上的泥点和落叶。
他似乎稍微恢复了一些元气,抬起头,站直腰,立在湖边望着水面,侧影挺拔得像头年轻的公鹿。
然后他朝我转过身来。
“……走,”他说,他的气息变得平稳了,能说出更多的话来,“我相信你,我跟你走。
” 我带着他离开了湖边。
和上次一样,虽然我是通过地下走廊上的门才进来的,但出去的时候,又确确实实走在阳光下的小路上。
那条走廊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个小孩儿又是什么人?我对这些一头雾水,不过它们也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这个男人带回镇上去。
我领着他在林子里走的时候,他一开始还跟在我后面,走了一段之后就渐渐超过我,快步走到我前面去。
他对这里似乎有些熟悉,但又没有太熟悉。
我看着他在每个应该拐弯的路口笔直地往前冲,走了几步又转身折返,犹犹豫豫地转向正确的方向。
我问他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他说也许吧,但这里和他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我又问他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他说不知道;那太好了,我也不知道,我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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