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她是哪来的,可她是不会和我说话的;他们都不会和我说话,只要我朝院子里的小孩儿走近一步,他们家的大人就会把他们抱走。
我看着她。
她依旧用女仙的眼睛看着我。
她不再变化了,也许是因为这个故事里的女性角色只有这么多。
我知道眼前的她是假的,是我记忆中的残影,但我还是止不住地流下泪来。
那个蛋坐在她怀里,穿着我没能穿上的棉衣。
如果它有眼睛,会神气地瞪我吗?如果它有嘴,会得意地大笑吗?但我并不嫉妒它,如果是我,穿着漂亮的棉衣,坐在她怀里,听她读故事书,我也会神气活现,得意洋洋。
我伸手碰了碰那颗珍珠色的蛋。
它裂开了,裂缝飞快地生长,蛋壳“扑簌簌”掉下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汪黄绿色的液体从裂缝里涌了出来,臭烘烘,甜腻腻,像烂橘子的气味。
——“你看,刚才让你打开它,你偏不,现在它烂掉了,来不及了。
” 那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
同一时间,眼前的画面消失了,透过阳光的窗户不见了,休息平台也不见了,她,还有那颗蛋,那本书,都像林间的雾气消散淡去。
那个小孩儿出现在我面前,穿着白衬衣,光着脚,仰起头来看我,像一朵在雨后刚长出的新鲜湿润的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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