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2/3)
篦,继而解开虞雪怜腰间的系带。
虞雪怜沐浴后便只穿了件素纱裹着,褪去就剩下织锦丹朱亵衣。
“下回见观言,你再送他一瓶紫云膏,暑天长,勤涂抹着,防蚊。
”虞雪怜趿覆往床榻那边去,许是白日和温嫱饮了荔枝酒,不怎么困。
金盏脱了外衣,拾掇着自个儿的床铺,“娘子,若不是今日您叫奴婢去找观言,他呀,要被蚊子咬的满身都是疙瘩。
奴婢要是不去寻他,陆大人写的信笺,还不知道能不能送到娘子的手里。
”
“观言说,说要好好谢我一番。
”
虞雪怜笑道:“是了,你今日可是功臣。
”
金盏半羞半喜地说:“娘子折煞奴婢了,奴婢是听娘子的吩咐才去找观言,不算是功臣。
”
虞雪怜侧躺着,低笑出声。
“娘子,”金盏掖了掖被褥,小心翼翼地问道:“奴婢本不该问,但着实好奇,陆大人给娘子写了什么”
老爷夫人用午膳那会儿,她亲眼瞧着,陆大人几乎是沉默的。
老爷问他话,他回一句,柔风细雨似的,旁人若不站近点,压根听不见陆大人跟老爷说的是什么。
所以她很是诧异,陆大人腼腆,却做着截然相反的事。
饭席上,陆大人分明没有看娘子一眼——也可能是她没瞧见,总之她不说,老爷和夫人,绝对想不到娘子和陆大人有……男女之情。
虞雪怜沉吟良久,说道:“陆隽写的书信,我读了不下三遍,大致也明白他的意思。
”
她说的是实话,倒不是为了敷衍金盏,才说得这么云里雾里的。
“啊”金盏似懂非懂地说,“陆大人,给娘子写的,不是情诗吗”
“或者,是倾诉思念的话”
虞雪怜缄默不语,若是陆隽写了情诗,她会怀疑这封书信是假的。
她也不确定陆隽写的是否在说,他在挂念她。
虞雪怜索性说:“陆大人所言,是祝我生辰吉乐。
但他用的言辞,要多读几遍才能悟出来。
”
金盏咂舌道:“毕竟今日是娘子的生辰,奴婢还以为陆大人写了说不出口的话。
可这也像是陆大人的性情,斯文单纯。
”她捂嘴说,“奴婢这会儿想想,就觉得好笑,如果方才娘子告诉奴婢,陆大人写了什么肉麻的话,奴婢怕是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
平常便是冷脸的人,岂会面无表情地写情诗。
“你说的有道理。
”虞雪怜的眼皮变得沉重,逐渐听不到耳边的声音。
翌日,虞雪怜到老太太的房里请安。
老太太让陪着吃早茶,虞雪怜坐了半刻钟,说要去鹿鸣斋听女先生讲课。
下个月女先生要离府了,这事老太太也知道。
女先生在镇国将军府教了一年,若临走时懒散拖沓,有违尊师重道这四个字。
老太太挥挥手,让虞雪怜快些去读书。
偏不巧,今儿个女先生身体抱恙,只说让她们这些女娘先在闺阁练字,明日再准时抽查。
虞雪怜从鹿鸣斋出来,路过虞鸿的书房,想着进去拿本兵书。
金盏咦了一声,道:“娘子,你看,那是浮白吗”
虞雪怜停下脚步,见少年穿着宝蓝官袍,步履稳重地下了书房的台阶。
浮白闻声而望,旋即向虞雪怜走来。
“参见娘子。
”浮白作揖道,“属下刚和老爷说兵部的事,正准备去兰园。
”
虞雪怜抿唇道:“你先随我换个地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