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2/3)
天,投完了还要数,数全国的选票要数一个月不是很正常的吗?”
海地虽然不大,但是,就这必须人肉一个地区一个地区的跑,收集投票结果的现状,收上来以后,还得找识数的人数,耗完一个月,完全没有问题。
他们以前是作弊作习惯了。
常年的操作是:今天投票,明天就公布结果。
反正大多数海地人只认得自己门口那么大一点地方,对整个海地有多大,毫无概念,对数选票的工作量也一无所知,好糊弄。
王雪娇说的才是正常状态,他们反倒想不起来。
这是王雪娇能想到最好的手段了,只要这样,她的名字就不会与“海地总统”这个头衔联系在一起。
其他的什么候选人啊、合作伙伴啊,这些都无所谓。
王雪娇觉得自己的主意出得特别好,反正现在码头开了,太子港的混乱也结束了,多米尼加边境也开了,有吃有喝,再凑合待一个月也不是不行。
在座的各位讨论了一下,觉得一个月的时间足够。
会议在充分交换意见之后,达成共识:
余梦雪这段时间需要时不时,在公众场合露个脸,让民众知道,她不仅活着,而且行动自由,活得挺好。
等将来换人的时候,也好解释,她不是被囚禁了、被胁迫了、被暗杀了……完全是她自愿辞职的。
这段时间的国家内政由在座各位将军商量着办。
外交方面就麻烦了,海地人民已经习惯了内政乱七八糟,其他国家的人不习惯,要是外交瞎搞,也被各大强国来个经济封锁、经济制裁,海地就真别活了。
王雪娇问:“你们以前的发言人呢?”
“被罢免了。
”
王雪娇:“你们赶紧凑合一个出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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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政府大楼,王雪娇长长出了一口气:“他们真够烦的。
”
在公众场合露脸也没什么,就拉着那两个无国界医生到处瞎蹿,继续治病救人呗。
她先回了酒店房间,发现只剩下一点保养型药物了。
“怎么用得这么快!”王雪娇不满地鼓起腮,叉着腰,眼睛盯着放药的地方。
王雪娇当初施药的初衷就是把从关塔那摩基地搜刮来的药物都尽量用完,不要白放着浪费。
现在,看着药物的数量在减少,身为经营类游戏的资深玩家,她又有一种很不开心的感觉。
她玩游戏,一向是金满仓、银满仓,各种数值拉到最高,哪能受得了某项资源即将清零。
王雪娇找到观察团:“我说几位,别光观察啊,给点东西。
”
然而,联合国今年已经给过医疗药品了,她还没来的时候,那些药品就已经被这里的帮派和官员瓜分一空,用来充实他们自己的钱包。
就算是联合国,也经不起这么要。
王雪娇的表情,就好像听见鹅城的税已经收到了一百年后……“这是一点都没给我留啊!”
“嗯……”王雪娇抿着嘴,决定研究研究还能怎么办。
然后,她想到了一个冤大头。
这位冤大头是大陆与海地至今未曾建交的原因,他们最擅长的正是“金元外交”。
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他们。
她与两位无国界医生商议所需要的药品名称,预估了一些品类和足够一年用的数量。
王雪娇立马找到刚刚上任,屁股还没坐稳的海地对外事务办公室主任:“跟他们说一声,按着这张清单往这里送药。
”
办公室主任看着清单上长长的“0”发愣:“这么多?他们会同意吗?”
“告诉他们,他们要是不同意,就跟他们断交,跟大陆建交。
”
办公室主任结结巴巴:“……这数字也太大了吧?”
“他们会给的。
”王雪娇自信一笑。
对方被海地开出来的巨额药品捐助要求吓了一跳,急忙让“大使”找杰夫瑞协商,问能不能少给一点。
杰夫瑞刚想说这事与他无关,不是他要的,转念一想:“原来还能这样要?这次要是能把援助弄到手,以后也可以照此办理。
”
于是,他以强硬的态度回复:“不行,说多少就是多少。
”
对面的“邦交”国一共也没剩多少了,他们不得不为了留住海地的心而努力。
而且,这也不是海地第一次这么干了。
老杜活着的时候,就使过这一招,只不过他找的冤大头是美国,话术是:“你给不给?你要是不给,我就投苏了啊!”
其实老杜这个威胁话术根本经不起推敲,就他,还投苏?
投了苏,第一个要被吊路灯的就是他。
但是美国还是给了。
只不过,以美国政客的一贯作风,王雪娇相信他们绝对不是因为看不穿老杜虚张声势的威胁,才会乖乖交钱的。
最直接的例子是2010年海地大地震之后,美国拨款四十四亿美元给海地,赢得国际社会的赞扬。
2016年一查账,四十四亿慈善捐款,只有百分之二用在了海地,其他的都被华盛顿的三老四少各位老大利用制度漏洞,想办法给瓜分走了。
这笔烂账被掀出来以后,主要责任人无一受到处理,都好好的在当官呢。
连一天都没过,杰夫瑞就收到消息,说援助物资已经装船了,正向太子港驶来。
他都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能要到,很高兴地把这个消息告诉王雪娇。
王雪娇对这个战果并不满足:“等这批船到了,想想下一把再要一点什么,粮食、机械、日用品……”
“只针对这一个国家吗?不如也看看其他国家?”杰夫瑞虽然不知道“逮着一只羊薅”这句话,但是,他也知道这也太欺负人了。
“这不是国家,是地区,他们想要砸钱维持友情,我们只是稍微满足一下他们的愿望而已啦……再说,其他地方也没有这么明显的弱点任我们拿捏。
”
王雪娇不是没想过直接让杰夫瑞选择与大陆建交。
不过,就海地这个无底洞……中国的第九批维和警察到期撤回后就不续了,美国和欧洲各国的大使馆都撤了,并且一副打死也不想回来的样子……这个破国家到底有建交的价值么?
但是国家跟国家之间的事情,远比表面上看起来复杂。
就像当年中国大量进口美国小麦,结果美国运来的小麦有黑穗病,粮商还死不承认有错。
当时的普通百姓都在愤愤不平,觉得跟这种奸商没必要再来往了。
然而中国并没有立刻宣布拒收,切断小麦贸易,而是进行外交斡旋。
直到几年后中东战争爆发,美元大贬值,手握大量美元储备的国家都受到了冲击,中国则已经把美元都变成中国当时非常需要的小麦了。
还有洪都拉斯那个欠了一屁股债,还乱如海地的国家,2023年才断台联中。
江湖传闻,他们希望中国替他们还债,不过中国打着哈哈混过去了,也有说法是希望蹭中国的基建能力。
中国跟他们建交之前,对他们的情况是了解的,也建交了,想来必有深意。
王雪娇不知道外交方面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敢做主,有心请示一下。
趁着她现在说话管用,还能有点操作空间。
问题来了
——要是冯老问她:“为什么你在海地说话管用?怎么做到的?”
这要怎么回答?
说我是海地民选总统?
冯老可能当场就要晕过去,他一把年纪了,不要吓着他。
不如……说我现在已经是海地帮派联盟的头头了?
海地的帮派比政府好使这件事,是事实存在的情况。
王雪娇翻来覆去地把自己能插手海地政治的合理性一条一条地写下来,一会儿先给张英山看看,从他丰富的审讯经验出发,有没有什么问题。
然后再放一晚上,等明天早上起来,大脑清醒的时候,看一遍有没有漏洞。
张英山看见她在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想向冯老请示,笑道:“你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
“我总不能因为自己可能遇到麻烦,就放弃这个可能性吧。
那话怎么说来着,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万一外交部真的很需要这个机会呢?
再说,我不就是一个到海地发展帮派业务的猛虎帮帮主,稍微管得多一点了又怎么了嘛~在老挝只要钱给到位,都能见到他们的一把手呢,何况乱成一窝粥的海地。
”
王雪娇把自己写下的几条递给张英山:“别光嘲笑我,帮我看看理由充不充足,我先要慰问一下我猛虎帮的弟兄们!”
然后,王雪娇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到酒店旁边的贫民窟里找猛虎帮的人。
他们人数太多了,酒店住不下,刚好猎狗帮的总部在附近的贫民窟有一栋楼。
猛虎帮以其强大的动手能力,把一座原先脏得根本没法下脚的楼给收拾得干干净净,甚至还给挂上了窗帘,摆了盆花。
“不错不错!”王雪娇连连称赞,“很有马俐管家的水平了。
”
猛虎帮的帮众们不知道马俐管家是谁,他们还颇不服气:“我们难道不比那个管家强?”
“就是!叫她来比一比!”
王雪娇扶额,居然吃起醋来了,真是……
“咳,这没法比,人家的清洁工具比你们强,你们连扫把都是自己现扎的,已经很了不起啦。
”
听到老大夸他们很了不起,猛虎帮的各位又开心了起来。
王雪娇找到带队的队长,问道:“听说你们在路上遇到了风浪,船只受损,有人受伤吗?”
就在三年前,这位队长还只是一个在金三角种罂粟的农民,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加入猛虎帮以后,他拥有大量的尝试新职业的机会,逐一试过之后,他才发现,原来他的天赋点其实不在陆地,而在海洋。
自从上了塞壬号,他的业务能力简直是像坐火箭一样飞升,干了大半年,就能独当一面,成为“塞壬一号”的二副。
以前王雪娇上船的时候,都是船长接待……啊~那年十八,帮主慰问,站着如喽罗。
今天,我终于能够带队了!
余小姐是在对着我说话!
队长的表情很激动:“没有没有,就是船撞坏了,修理费花了好多钱。
”
“钱算什么,不要紧。
”王雪娇摆摆手。
队长提醒道:“两百多万呢……”
“才两百多万,人没事就行。
你们每个人都是无价之宝。
”
她这次从中情局刮来的海地项目款就有几千万,区区两百多万,算什么!
王雪娇确认船员都没事以后,问道:“我记得,当初出发的时候,不是说美国人派军舰送你们吗?怎么会是你们自己开船过来?”
队长的表情忽然有些尴尬:“路上,出了一点小问题。
”
……
他们以中央情报局外聘雇员的身份登上了美国军舰后,船上的船员对他们都很客气,毕竟中情局不做人,连自己人都不放过的名声响彻美国,再加上五角大楼之前欠了中央情报局的大人情,谁也不想得罪他们。
猛虎帮的各位则一脉相承了帮主及其男宠的“会来事”,不仅态度客气,乐于助人、积极热情,对谁都很关心照顾,还给船长一笔不小的小费,很快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求知欲旺盛的猛虎帮众们,对驾驶军舰也很有兴趣,以一种求知的态度,谦卑求教。
如果他们是其他国家的人,船员们还会有所提防。
但他们是中情局的人,都是自己人,提防什么,想知道就告诉他们了。
他们学习能力极强,没两天就掌握了基本的驾驶技能,需要的时候,还能帮想偷懒的船员代代班。
船上的军人们别提有多喜欢他们了。
登船后第四天,从仪表上看,他们应该已经到了东海,在中国领海之外。
深夜时分,海上忽然升腾起了浓雾。
可见度极差,甚至站在船的甲板上,都看不清军舰顶端的星条旗。
在东海这一带,渔业资源极其丰富,附近的渔民都会来此打鱼。
大大小小的船很多。
海上起雾的危险系数,比在高速公路上起雾更大。
高速公路的车道固定,海上的船则有可能从任何一个地方突然冒出来。
然后,在军舰上的人们,就听到了那首熟悉的“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声音固定在一个地方,没动。
即将前往海地的帮众们对于这首歌感到十分亲切,回馈了一首《大地母神颂》。
本来只是在路上遇到熟人打个招呼,没想到,他们听见有个高音喇叭在大喊:“我们是愤怒的小鸟号,猛虎帮的兄弟们,有个王八蛋撞船了要跑,帮我们拦着他!”
船长听说有人敢对中情局的船大不敬,立马想展示一下他们阿美丽卡的坚船大炮,便稍稍改变了一点航向,加快速度,向前开,想把胆大包天的船拦下来。
结果,船身猛然一晃,放在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往下掉。
系统提示船体损伤警报。
在大雾之中,也看不清对方船只到底是什么情况,只知道那船向后退,然后转头跑了。
所有船只的侧面都没有船头和船尾那么结实,这艘军舰的侧面被撞出一个大口子,海水“哗哗”的往里灌。
阿美丽卡的船在珍珠港之后,就再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谁家正经船撞了其他船只以后,转头就跑的。
海盗,一定是海盗!
听着船舱里进水的报警声,船长哪能忍得了,马上命令开启雷达,锁定肇事船,对着它开了一炮。
然后……
事情就变复杂了。
被撞的船,不是“愤怒的小鸟号”,而是一艘中国的科考船“向阳红16号”。
肇事船只是塞浦路斯船籍、韩国公司的38600吨的货船“银角号”。
“银角号”撞了“向阳红1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