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3/3)
他们之所以死了,只是因为实力不够强大,得再多弄枪!多招人!
想到这里,他对王雪娇说:“你先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下一步指示。
”
“万一……”
“没有万一,那趟火车三天一趟!万不了一,除非你主动找到他们的老窝,把他们全杀了。
”
“噢~”王雪娇乖巧地答应,“您放心,俄罗斯那么大,希特勒强推的时候,都没能做到覆盖全境,我哪有这本事找到他们老窝。
”
冯老“哼”了一声:“你保证!”
“我保证!不去主动找他们的老窝,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嘻嘻~”
挂了电话,他叹了一口气,抱起趴在自己身上的狗剩剩:“你说,你的主人怎么就不能像你一样可爱又懂事。
”
狗剩偏过头:“呜呜?”
小狗什么都不懂,小狗只知道刚才听到了主人的声音,它很开心,尾巴摇得像暴雨天的雨刮器。
冯老被不正经的王雪娇弄得一点办法都没有。
像她这样的表现,别说是做卧底了,进一个普通单位,都很难受到提拔重用,哪个领导会信任一个嘻皮笑脸,还拿童谣来做如此严肃保证的人,也没有哪个领导会像他一样,要端着速效救心丸,挂着血氧监控才能跟下属说话。
哪个不是乾纲独断,说一不二,让下属往东,下属不敢往东北。
不过,如果王雪娇是这样的人,她好像也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现在应该还在天金派出所的接待处,处理居民纠纷。
每天按步就班的上班、下班、值班。
冯老实在无法想象,每天早上八点半提着饭盒去派出所上班的王雪娇是什么样,她所在的辖区是不是只剩下鸡零狗碎的邻居吵架了?
像去年,绿藤市局只能用其他犯罪份子来跟兄弟城市交换几个毒贩,不然年底总结都没法写,别的地区都抓到了XX名毒贩,缴获毒品XX克。
绿藤什么都没有。
别说外省了,就连汉东省内都有人嘀咕:“老曾是不是收了黑钱,当了保护伞?”
在传闻中,曾云祥已经黑透了,别人好歹稍微抓那么几个小马仔意思意思,对得起铁工资。
他是一个小马仔都舍不得抓啊!全年挂零蛋!
偏偏曾云祥什么都不敢说,他能说什么?
说自己在帮一个大毒枭养男宠,大毒枭有很强的领地意识,闻着外地毒贩子的味儿就要杀人,所以毒贩子不敢来?
……那听起来影响更坏了……
曾云祥去找了两回夏厅,夏厅也觉得打击指标这种事情很不合理。
有案就破案,没案非得要基层按时交出多少个犯罪份子,这样只会造成冤假错案。
经过几次会议讨论,汉东省取消了数字固定的打击指标,只要求破案率,前提是有案子,而不是没案也得强行立案。
这下可好,连夏厅也一起黑了。
道上传闻:“为了庇护那个大毒枭的男宠,汉东省公安厅把对警察的考核标准都改了,真拼啊!这得花多少钱才能买得来的通天关系啊?”
“我听我兄弟的小情人的二弟的三舅妈的情夫说,余梦雪已经不当毒枭了,好像在一个什么地方当总统。
”
“放屁,她能当总统?一个贩毒的都能当总统,那我开赌场,还不得当皇帝!”
……
王雪娇是个好人,领导说不要去查匪徒的老巢,她就不查。
但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留在城市里的猛虎帮众没什么事干,所以他们发挥了主观能动性。
刚开始,只是猛虎帮所在的小楼,成为了商人的仲裁所。
圣彼得堡的第一副市长有一颗努力工作的心。
但是法院里的各位并不这么觉得。
有事找法院,钱交了,两三年能不能判决下来都两说。
而且,如果要申请强制执行,还要加钱,还要等。
找猛虎帮就容易多了。
猛虎帮众里的人不懂商法,完全是按照朴素的道德来判案。
有些时候判得不尽如人意,优点是一视同仁,对谁都一样,比起谁给的钱多就判谁赢的法院强。
反正这边不涉及人命案件,不会出现“微博判案,死刑起步”的可怕场面。
斯文的帮众认真学习法律,跑去大学,塞钱求旁听,不要文凭,只想提高自己的判案能力,尽量判案保证公正公平。
这本是很好的,如果他们不参加课堂小情景模拟、作业、随堂小考,把正经的学生们卷得压力山大,那就更好了。
另一些天生看到书就头疼的帮众也想进步,于是他们渗透进了圣彼得堡各种鱼龙混杂的场所。
平等地瞧不起所有亚洲人的光头党与他们在酒吧和舞厅火拼了几次,根本打不过。
猛虎帮众继承的是中国红军悍不畏死,以及因地制宜使用兵法和兵器的能力,以及保持了金三角毒贩子一不要脸二不内耗的精神。
圣彼得堡的光头党在猛虎帮的穷追猛打之下,节节败退,转而将目标放在中国人数量颇多,又没什么战斗力的大学。
他们唯独不敢去圣彼得堡国立大学,那里有猛虎帮帮主包养的小男宠,有一天晚上,几十个人送小男宠回学校的盛况,全校很多人都看到了。
现在,各娱乐场所,都由猛虎帮接手。
酒吧、舞厅有喝多了的人闹事,猛虎帮负责控制局势,以及把人扔出去。
在这些地方总能打听到一些消息,带领着猛虎帮众占领娱乐场所的人叫岩帕,他也想当圣彼得堡分公司的话事人。
但是杨爱金仗着她是女的,可以缠着帮主,跟前赶后,还跟帮主拐着胳膊走路。
他不敢,贴那么近!他怕站在一边笑眯眯的小杰哥把他的头拧下来。
他的俄语也不如杨爱金,他学会的前十句俄语都是脏话。
所以,岩帕另辟蹊径,从这些消息来源比较多的地方入手,帮主一定也需要这些三教九流之地的信息!
杨爱金她是女的,有很多地方她不方便去!
岩帕很快就摸清城里那些娱乐场所的情况,那些地方都有出卖自己的女人,她们都很年轻,面容姣好,身材曼妙,气质也不同凡响,有些人真的能拿出大学的学生证,或是毕业证。
与她们谈文学、历史、诗歌,她们都有自己的见解。
甚至有人包下她们一整夜,只是要她们帮自己赶作业,她们也都能完成,甚至能指出题目出错的地方。
这些女人不是自己来的,在这种地方,如果自己跑过来要卖,连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证,谁也不知道跟着客人出门以后,能不能活着回来,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完整的人形。
她们背后是有组织的,不过管束的并不严格,反正她们也跑不掉,只要想在这里赚钱,就得按时交保证费。
俄罗斯男人在喝醉以后了发酒疯十分吓人,与他们一比,猛虎帮的男人们简直个个眉清目秀,温柔可人,她们主动找他们诉说心中的苦闷,也有人向他们兜售自己祖辈留下的勋章。
一个女人将勋章卖出后,紧紧握着钱,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卖了,都卖掉了,列宁勋章,红旗勋章,还有属于她的苏联英雄勋章。
我对不起我的外祖母,她是斯大林格勒上空的鹰,而我只是一个妓·女。
”
收勋章的猛虎帮众吓坏了,当即想把勋章退还给她,她拼命摇头,快速跑开了,旁边一个冷漠看着这一切的妇人说:“如果不卖掉勋章,她就要饿死了,她长得不漂亮,生意不好。
她还拿过冠军呢。
”
余帮主严禁他们搞皮肉交易,嫌脏,还认为管不住裤腰带的男人也管不住嘴,帮里想领取举报奖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为了一时的痛快,把荣华富贵都搭进去了,大可不必。
岩帕给她们钱,调查让帮主这几天一直忙碌的火车劫匪。
很快,他们就设下圈套,抓住了一个经常去一家夜店消费的劫匪,从他嘴里问出了更多信息。
别的劫匪就抢钱,他们之所以还要越货,是因为他们老大突然长志气了。
老大曾经很满足于抢劫、消费、花光了再继续抢劫的生活,直到他看见了寡头,穿着西装皮鞋、出入豪车,有警车为他开道,还有市长为他拉车门!
他大喝一声:“这他妈才是人过的日子!”
再加上去年那一次专项打击,让他们觉得这一行不稳当,不如搞一批值钱的“尖货”,把摊子支起来,弄成一个据点,然后以那个据点为基础,扩展开做其他的生意。
如果幸运的话,控制圣彼得堡的所有企业,到时候不就洗白了吗!
岩帕冲他笑笑:“很遗憾,你们惊扰了余小姐,你们的大业注定开业未半,而中途完蛋!”
岩帕从他的口中问出了他们落脚的地方、销赃的地方。
遗憾的是,他带人赶去落脚地的时候,那些劫匪已经抵达莫斯科,准备新一轮的抢劫。
只找到了还没有来得及卖出去的一些商品,其中包括蔡建明运输的那批电路板。
岩帕把电路板都收起来,放在楼里,等帮主定夺。
此时蔡建明花了大价钱找人打听消息,也找到了这里,但见人去楼空,很多货物都在,唯独少了他的那十箱电路板。
“你刚说……东西都都都在这了?”蔡建明声音发抖。
线人:“不一定,有些不值钱的,他们就扔了,免得占地方。
”
蔡建明腿一软,坐在地上:“夭寿啦!林北甘霖娘!?&@?%!!!”
线人听不懂,只知道应该骂得很脏。
·
·
岩帕兴冲冲地把找到电路板的消息告诉王雪娇:“帮主帮主帮主~~电路板,找到啦!”
王雪娇还在诺夫哥罗德州,那群歹徒跳下火车的地方等着接应从中国来的警察,听到电路板找到的消息,她冷静地问道:“有没有坏的?坏了多少?”
岩帕哪懂这些,他只能从外观看没有什么问题。
王雪娇对他说:“你拿到兵工厂先交吧,让他们验一下有没有坏掉的,一块要五百美元呢。
”
确实有几个在搬运的时候被磕坏了,问题不大,兵工厂的人随手把电板扔进垃圾堆,甚至连将它彻底破坏的过程都没有。
有几个猛虎帮的人听说那么一个破塑料片居然能卖这么贵,便悄悄把坏掉的几片拿回来,打算好好研究研究。
猛虎帮不禁副业,他们想说不定自己颇有天赋,也能干用几分钱的塑料换五百美元的事。
他们看来看去看不懂,一拍大腿:“自己琢磨个什么劲,找老师啊。
”
圣彼得堡国立大学的电子技术专业很厉害,无奈,有些词用母语他们都听不懂,何况用他们还没学明白的俄语。
然后他们发现学校里有一个来自中国的访问学者,访问学者耶,听起来很厉害……反正教他们肯定绰绰有余了。
他们兴冲冲上门拜师。
访问学者一脸懵逼,怎么着都没想到来当访问学者,还有当家教的业务。
他以为是学校里的学生,再一问是外面来的。
他又以为是有一定基础的民间爱好者,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发现他们完全是一张白纸。
访问学者觉得自己如果教他们,肯定会被气死,算了吧。
诚挚的猛虎帮众们纷纷拦在门口,跪下拜师以示诚意,被路过的岩帕看见:“你们都不告诉老师学费多少钱,光跪有屁用?”
这几位在猛虎帮的阅读室里看了太多的“老师倒在讲台上”“老师冒雨送作业”“老师在学生考上大学后欣慰地咽下最后一口气”,脑子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幻像,其中一个大声说:“老师都是甘于清贫,乐于奉献的,怎么能用钱羞辱老师。
”
岩帕鄙视地白了他一眼:“老师不用吃、不用喝、不用穿衣服、不用住房子?!那只有神仙才愿意他妈的当老师,有病!”
他骄傲地抬起头:“我们可是以每课时一百块的价格请了俄语老师,力学老师要两百块!你们光在这擦地板,鬼才愿意教你们,跟你们这群傻子没话说。
”
岩帕走了,跪在地上的诸多豪杰们陷入沉思,然后,跪在最前面的人怯生生地说了一句:“那……我们给你两百五十块可以吗?”
后面一个人脱口而出:“还是两百吧,二百五是骂人的。
”
访问学者急忙说:“俄语里不是骂人的词!”
“哦哦,那就好。
”
小楼原本空着的顶楼,现在成了教室,俄语、电子电路、力学、化学……还有一个生物科学,只有一个人学,他一个人要负担一百五十美元的学费。
学习法律的同仁好心告诉他:“搞生物武器是违反日内瓦公约的,你学了,帮主也不会让你用!。
”
“谁要搞那种没有意义的东西!”他甩出这么一句,就什么都不说了。
哼哼,你们这群没有远见的傻子,光知道要学实用的。
不知道余帮主已经跟轩辕狗剩阁下分开很久了吗!
不知道余帮主喜欢小狗吗!
圣彼得堡大学的知名校友——巴甫洛夫同志,曾经成功驯狗。
就算是零基础,相信在校友英灵的加持下,我也可以成功驯出一条可爱的狗宝宝,献给帮主大人,填补狗剩阁下的空白!!!
这位豪杰每天刻苦学习,立志养出一条超越狗剩阁下的狗狗!搏得帮主大人的欢心。
等王雪娇回来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家分公司已经变成圣彼得堡大学分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