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养心殿内留了一盏灯。
萧知云坐在榻边,又在和伶舟行大眼瞪小眼。
睡就睡,她又不怕。
但那么大只的伶舟行就瘫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半分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萧知云踢了踢他的小腿,心里很想骂人,表面上还是装得委屈,语气婉婉道:“陛下不让让妾,妾如何过去。
”
伶舟行轻哼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人没动。
萧知云咬咬牙,不让就不让,还能吓着谁。
她双手撑在榻上,准备一鼓作气跨过去。
而后很悲催地感觉到被什么绊了一下,右手一时没撑住,萧知云啪的一声,直接摔在了伶舟行身上。
脸埋在被子里,萧知云愤恨地红了耳廓,怎么能这么丢脸啊啊啊。
“抱……抱歉……!”她迅速手脚并行地爬到了床的内侧,背对着伶舟行躺下装死。
伶舟行偏头看她埋得低低的脑袋,什么都没说。
萧知云有一个发旋,难怪是个犟脾气,不免发笑。
萧知云闭着眼想要忽视背后的视线,虽然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和伶舟行同榻睡过了。
本以为自己会不习惯,但好像也没觉得有什么。
不过一时半会儿还睡不着,周遭有点太安静了,安静到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
太没出息了,才说过自己是重生过一回的,怎能让他比了下去。
“陛下。
”她突然开口问。
伶舟行的语气淡淡的:“说。
”
萧知云想了想,今天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还没注意,现在想起来伶舟行好像没有戴着那颗佛珠。
在她印象里,那颗珠子和红线应该是一直伴着他的才是。
便问道:“陛下手上戴的佛珠呢,妾怎么再没见过了?”
伶舟行顿了顿,想起红线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