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伸进了她的靴筒。
郑来仪心一沉,原来他早就发现自己靴筒里藏着的东西。
龙鳞匕首被叔山梧握在手中,寒光一闪,利落地割断了郑来仪靴子勾缠在马镫上的流苏,而后他反手将匕首收回了怀中。
乌霜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郑来仪的身体下意识后仰——这是让马停下的信号,她的后背再次顶住了男人宽阔胸膛。
马儿终于停在了十余里之外。
马背上的二人却如同静止了一般。
叔山梧一动不动。
郑来仪想动也没办法动,于是不得不开口。
“你下去啊。
”声音中的愠怒显而易见。
叔山梧不紧不慢:“方才在下便发现了,郑小姐的骑术颇为老练……倒有几分胡人骑兵驭马的味道,也不知师从何处?”
“你在开什么玩笑?”
郑来仪下意识转头过去,然而二人距离实在太近,她稍微一动他的鼻息就在自己脸颊边,却偏偏没有半分让开的意思,于是重又恨恨地扭过头去。
“我看二公子才是骑术精湛,或许整日混迹胡人之中,驭马亦如他们一般娴熟自如!”
身后人突然沉默,一时气氛僵滞。
半晌叔山梧低低笑了一声,翻身下马,仰头看着马上气鼓鼓的人,好脾气地朝她伸出手,要扶她下马。
郑来仪宁肯摔死也再不想碰他半分,抓住马背上的鬃毛手脚并用地爬下了马,虽然动作略显狼狈,却不妨碍她气鼓鼓地架势十足。
叔山梧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她将自己视作空气,昂首挺胸地往回走。
略勾了勾唇,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前面的人却突然停下脚步,不甘心地转回身来。
“那把匕首……”
叔山梧扬了扬眉,“怎么?”
郑来仪镇静心神,腹内盘算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