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赵施施那句“陛下随后且来”是落空了。
是皇帝,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把一切罪孽都推到了美人身上,用来成全他那可怜的自尊。
苏嫦还在笑,这笑还是那么柔婉可怜,说话的语气却变了,又果断又坚决。
“从那时候我就知道,男人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好的时候,金银珠宝流水似得往阿娘那里送,国破的时候,却把罪名往她身上推,逼她去死,自己却有脸苟延残喘。
”
“我厌恶他,看不起他,却又不得不小心翼翼依附于他,继续扮演一个好女人,充当他深情的戏码。
在燕是,在陈也是,直到我遇到我后来的丈夫。
”
“他也算是陈的贵族子弟,只是落魄了,为了娶我跟他家里闹绝食,整整五天没有吃东西,饿得只剩一口气在。
他家里屈服了,同意我进门,我才终于能摆脱燕的罪名,用另一个身份活下去。
”
姜浮道惋惜道:“可惜,他死了。
”
苏嫦声音很轻,外面刮起来了风,把她的声音也带走了一些,姜浮不得不听得更仔细。
“可惜?不,一点都不可惜,他死得太好了。
他很快厌倦了我,觉得我同其他女人没什么不同。
想想也是,就算再美的花,每天看着也就腻了。
”
姜浮气愤:“他怎么能这样!”
苏嫦摇头笑道:“他这样太好。
他厌倦了我,我其实早厌倦了他。
我想要一个更好的身份,做他的妻子,还是有太多的不如意。
你们陈规矩多,他家里人不喜欢我,觉得我这样的人配不上他,更要磋磨我。
我想摆脱他,摆脱他们家,像摆脱燕一样。
还要多谢他,给了我这个机会。
我也是个人,人心是肉长的,要不然我可要愧疚好久呢。
”
她这话意思很明显了,姜浮的笑勉强起来,有股寒意从后背涌上来。
她看着苏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