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3)
“什么心思?”静羽脑子转不过弯来了。
“还能什么心思,春宵楼向来是你联系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公子和那莺娘之间有秘密!”
是有秘密,差点把她杀了的秘密。
静羽拍了拍喜云发顶,“别多想了啊。
去跟叶先生学染丝线,学好了至少饿不死。
”
“诶,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说我笨?”喜云追着静羽走远了。
喜云虽然怀疑公子在外有别的女人,但仍旧坚信,玉梨才是大房。
或许就像上次那样,玉梨跟他闹一架,就和好如初了。
但这一次,公子连着四日没有回府,而玉梨每日做好饭食,搬了椅子在二门等一个时辰。
但府里护卫忽然不许她出府了,静羽跟她解释,因为夫人不出府,才留她下来伺候。
喜云更关心玉梨的心情,不出府也没多想什么。
玉梨在她面前神色如常,甚至因为没有操心花颜坊的事,在院子里吃吃玩玩,每晚为了不浪费多余的饭菜,吃得比平日多,还养得圆润了些。
喜云也就不敢问,怕戳到玉梨痛处,虽然玉梨装得寻常,但她看见她独处时会出神,每日练字时,神情也不那么轻松。
而那日后,静羽不仅搬到了明月居和她一起住,还经常和夫人单独说些小话,而且一看到她靠近就不说了。
喜云知道她们说的定和公子在外的动向有关,静羽定是知道的,夫人也很在乎。
独独她被排除在外,喜云有些郁闷。
第五日了,喜云郁闷到了顶点,打算把这件事戳破。
早上就见玉梨和静羽在湖边说话,喜云在稍远处站着,打算等她们说完就过去。
湖边。
静羽:“从那日后府里的暗卫都不再理会我,他们是公子亲自规训出来的,行事滴水不漏,无法打听到公子的事。
”
玉梨望着湖面没有接话。
“不过我看得出,明月居周边暗卫有增多的迹象,公子是掌握着府里动向的。
”
“以我的名义传话呢?”玉梨忽然问。
“可以试试。
”静羽问,“夫人要说什么?”
要说什么?
你想好了吗,还要等多久才跟我坦白身份?
问就是没想好。
从明日起我不等你了,你爱回来不回来。
然后他就真无限期拖下去了。
玉梨看着湖面,清凉夏风把水面吹皱,垂柳飘来荡去,槐树枝叶簌簌作响。
如果她跳下去,呛了水,受了凉,他一定会回来的吧。
玉梨往前走了两步,到了栈道边上,蹲下,伸出手指试了试水温。
很凉,她打了个激灵。
玉梨立刻打消了念头,疯的是谢尧,她又没疯。
玉梨站起身,离湖边远远的,望了一眼看起来安宁清净的宅院,一个暗卫也看不见,恐怕也没有那么严密吧。
不如试试逃跑?
原女主跑了那么多次,她定能成功。
她跑了他总会来见她吧。
嗯……万一见她之前先发疯杀一批人呢。
玉梨转换着主意,喜云忽然来到跟前,“夫人,咱们花颜坊的生意如此火爆,往后好好经营,将来定能赚许多钱,我们可买个大宅子住在一起,招个天下最俊美的夫婿也不在话下,不必受这共事一夫的窝囊气!”
玉梨和静羽都僵住了。
喜云冷笑一声,“不要听静羽的,咱们不忍这口气,反正夫人连公子的高堂也没见过,根本不算夫妻,咱们现在就可以收拾包袱离开。
”
静羽想反驳什么,玉梨按着她,“说得对。
他这样晾着我,我要跟他和离。
”
但这样的话不能明着让人传,玉梨走回明月居,抽出纸笺打算给他写信。
和离两个字怎么也下不了笔,她不能不顾他的感受,他只是还没准备好而已。
玉梨叹了口气,停下了笔,最终也没写下什么。
谁让他有心理疾病呢,她一个身心健全的人,只能由着病人。
这晚她照旧做了满桌好吃的,蒸了奶黄包,谢尧照旧没有回来,她为了不浪费太多粮食,又吃得很撑。
在院子里消食时,兴许是连日积食伤了肠胃,毫无征兆就吐了。
玉梨蹲在地上,吐得头昏脑涨,鼻腔发疼,眼眶也疼,吐完缓了许久才平复过来。
静羽和喜云忙前忙后,递茶端水。
玉梨看着她们帮忙清洗,坐在秋千上发了会儿呆,眼泪忽然就流出来了。
怕被她们看见,眼泪还没落地就快速擦了,咬牙切齿发誓,“再也不要给你做吃的了。
”
荡了会儿秋千,玉梨想回房歇下了。
忽然有丫鬟带了大夫过来说要给她号脉,玉梨猜到是谢尧的意思,他人躲得远远的,却把她看得紧紧的。
玉梨心里堵闷极了,但不好为难大夫,配合了看诊。
之后玉梨早早洗漱上了床,躺在大床中央,想抛开有关谢尧的一切,但难以做到。
他曾无比在意她的心情和身体,任何细微的反应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眼下即使他不在,暗卫定也把她的每日作息报了过去,她这样每天等他,做好吃的,但都落空了,他难道不知她有多难受。
他难道不在乎么?
他要是不在乎就好了!她就可以离开,天高任鸟飞。
那他晾着她到底是为什么?
总不能是觉得自己不够好,自卑到不敢来见她吧?
他那深邃莫测,刻意掩盖也藏不住的王霸之气,跟自卑搭边?
总不能是看她因他不在而焦躁内耗,他觉得爽快吧?
玉梨脑袋烧得冒烟,忽然坐起来。
从始至终,她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眼下的一切一定也是。
他定是希望她在这样的焦躁内耗中消磨她的心气,躺平听他摆布。
虽然她想不出具体是什么,但他想达成的,一定比眼下的苦楚更让她难以接受!
她不能真顺了他的意。
内耗是吧,她偏要外耗,把他耗